一般這樣的信都是絕密或者加急。
嫁進來十幾年的曾寶蓮當然知道他的臉色為什麼難看,儘量說的輕描淡寫,免得加重謝運的不悅。
“你也知道,二妹不好回信就沒有回,康哥問為什麼不回信,說他想來給御哥過生日,”
謝運面色更加的一沉,放下筷子起身:“我去教訓這個丫頭,讓她寫回信教訓魯康,火漆印不能隨便的用,太不像話了!以後我們拿他家的信認真看,還是不認真的對待?”
他步子大,又敏捷,說話的功夫已經走出去幾步,曾寶蓮在他的話裡追上來,抱住腰身不肯鬆手,才把謝運又拖回來。
“你呀,父親都不管二妹的親事,你就別管了。”曾寶蓮埋怨地道:“難得有一天早回來,我好好的陪陪你,你好好的陪陪我,這樣不好嗎?一定要生閒氣,家裡和開江侯府的關係又不是以前。”
謝運失笑:“好,你說的有道理,別再噘著嘴,看著我的酒別燙過火,我今天好好的陪著你。”
曾寶蓮轉嗔為喜:“你這個當哥哥的呀,要多多的體諒二妹才行。”
“我還體諒她,她哪天不跟我搗亂,我都要謝謝她。”謝運和曾寶蓮胡亂的開著玩笑。
吃飯的中間,曾寶蓮慢慢的告訴他最近收留的人手,來年預計打出來的糧食,謝運也覺得滿意:“要我想的吧,這仗怎麼也不能打出十年,不過誰又知道呢,說不定真的打下來,你我已經抱上孫子,糧草和人兵都要足夠才行。”
“按父親說的,男人們先送去種地和營生,由當地的城池監管,箇中好的再抽出來當兵,以後說不好有公爵份呢。”曾寶蓮說的很是興奮。
喜悅讓她的肌膚佈滿光輝,眉眼儼然畫就,謝運又要拿她說笑:“果然太后娘娘是厲害,”
曾寶蓮煞有介事的嗯著,不慌不忙的點著頭,夫妻兩個相視笑了起來。
北風颳過庭院,看過彷彿也覺得滿意,帶著聲勢來到另一個地方,窗戶上映出人的身影,謝雨霖拿著紙筆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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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魯康用的是加急快馬,他收到自己的回信時,謝御的生日也已經過去,謝雨霖儘可以在信裡拒絕他,這信並不算難寫。
只是要回的信太多了,謝雨霖有些不樂意。
封好給魯康的信,下一封是鍾江郡王世子朱昌來的,這信的外面染著暗紅,應該是送信人的血。
如果不是同時送的還有鍾江郡王的求救信,謝雨霖一定不會回,還會把朱昌罵上幾句,浪費人力和物力及生命,送問候的信真沒有必要。
朱昌在信裡表達他的思慕,問謝雨霖還記不記得有位少年宣稱娶她,並且表示如果他能離京的話,將參加定王的生日宴會。
“定王?”
謝雨霖把這個詞看上幾遍,過年就十二歲的她依然有天真的地方,可家境決定她不可能懵懂。
她自言自語地道:“這說明鍾江郡王承認下雨的身份?”搖一搖頭:“看來這位郡王在京裡的日子很不好過,竟然還沒有平王聰明。”
平王逃離後的第二個月,謝家收到訊息,鎮西侯一度以為平王會投奔他,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想,不過幾個月沒有這對夫妻的訊息,也可能死在路上。
持著謹慎的想法,鎮西侯並不排除平王現在外省,被一些有勢力的人保護起來,準備關鍵的時候給自己一擊。
而鍾江郡王顯然沒有逃離成功,謝雨霖唯一慶幸的就是他們家也沒有像承平伯、安定伯、平川伯一樣腦袋掛在城牆上。
這信本來送到父親案頭,既然交給自己手上,父親的意思讓自己和朱昌通訊,小兒女們的信件在這亂世裡可以是大人互通聲氣的渠道,不過謝雨霖更加不認為朱昌能有時間趕到,魯康如果不在今明兩天出發的話,他肯定無法出席。
謝雨霖樂得大方,言詞懇切的回信朱昌,對他前來表示欣喜。至於這信收到是明年的幾月份,說不定都要接近二姑娘的生日,二姑娘管不了。
隔壁傳來嘻哈笑聲,謝潤和謝雲,謝御和元姐兒。
謝雨霖嘀咕:“堂兄妹玩得再好也沒有用,真是奇怪,家裡的兄妹那麼多,最近只有雲哥和元姐兒留下來。”
二姑娘終究要長大,終究要想到自己的親事,父親已親口承諾,二姑娘喜歡的那個,就是他的好女婿。
謝雨霖隨便的把侄子侄女也推敲一下,向兩對堂兄妹的“友情”有所鄙夷。
她由已推人,以為和自己一樣,侄子侄女的親事也是最喜歡的那個,就是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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