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把我們攆出來。”
有人拍桌子:“出去!”
族長太太抹眼淚:“你還搶走我們過年的錢,把我們的家砸了,”
四奶奶拿起酒碗,對著曾寶蓮就砸,周明跳起來接住,裡面的半碗酒也沒有潑,反手扣回去,連酒帶碗蓋到四奶奶臉上,四奶奶杏眼圓睜正在表示怒意,這一下子酒洗眼睛可不是好玩的,她雙手捂著臉就倒在地上。
“殺人了,謝家殺人了.....”
皇帝在宮裡發脾氣,京都護衛取消新年假期,大家全在街上巡邏,曾家出來的人不用說是重點關注物件,現在曾寶蓮後面的就有幾個。
金家兄弟中的老大金標在這裡,又有一個以前和金標不對的軍官名叫蔡猛也在這裡。
金標一把攥住蔡猛的手,拉著他走上一步,沉著臉道:“蔡將軍,你可看清楚了,這是謝家殺人嗎?這是誣衊,這個人你收監,我收監?”
蔡猛心想我是來挑的你錯,不是幫你的忙,清清嗓子道:“有話好說,都不要吵鬧。”
一個老兵揪住他盔甲,厲聲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和我家少夫人這樣說話,眼裡還有身份嗎?”
蔡猛一愣看向金標,金標對著他壞笑:“蔡將軍,你想挑我的錯,我也想挑你的錯,你站在這裡看得一清二楚,我家少夫人拜年來的,這個潑婦先動的手,我們不過還上一下子,你敢偏心?”
蔡猛氣不過:“金標,勸你小心著,武家可還在宮門外面呢,再說你家少夫人是誰家?這裡不是西疆。”
曾寶蓮騰的轉身,怒道:“這裡確實不是西疆,正因為如此,皇后娘娘在宮裡呢!”
蔡猛有些怕她,這位白天把臨江侯罵的不敢說話,武家死了人跟白死一樣,到現在沒怎麼樣謝家,蔡猛先怯一步。
再聽聽她的話提到皇后,蔡猛驚出一身冷汗,今天為武家抱不平的,不過是沒法離開武家,但凡明白的都看得出來,皇后娘娘一出手,武貴妃就倒了。
蔡猛明白了,武家未必能贏啊,他後退一步,對著曾家族長等人擺手:“你們有話說話,不許罵人,也不許動手,否則今天再鬧事的,全抓起來。”
聽到他這樣說,曾寶蓮是滿意了,金標卻不肯放過蔡猛,腳尖虛點著讓人扶進屋,剛走到一半的四奶奶:“她呢?就這麼算了。”
曾昌衝過來:“曾某乃是朝廷命官,你們想怎麼樣......”
金標虎虎側身,一個巴掌打得曾昌倒地,翻了兩個跟斗,罵道:“我當值呢,抓的就是朝廷命官!”
曾昌滾,金標跟著走:“眼裡沒有人的東西,你當自己是誰?”一把揪住了,往外面一拋,喝道:“妨礙當值,帶走!”
蔡猛見他借題發揮,忍氣後退一步,看著天實在不是滋味兒,如今謝家成最大的了,謝家你的地盤在西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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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現在寂靜,曾寶蓮從容的告訴族長:“怕你不明白,所以我過來說,武貴妃大不過皇后娘娘,而不管哪位殿下,東王也好,南王也罷,北王又怎麼樣,也大不過皇上,你們這些年討好武家,眼裡沒有任何人,真是可笑。”
族長木著臉,他不可能服氣,武貴妃這些年就沒點兒底氣?這就倒下來了嗎?
曾學書諷刺地道:“知道你們不服,所以特地過來說說,從此以後,咱們是陌路人,以後你在京城我在西,不要再走動了。”
拱一拱手:“告辭!”
簇擁著曾寶蓮往外面走,族長太太見勢不妙,挽留道:“孫女兒既然來了,不如坐坐再走吧。”
曾寶蓮回過身:“如果你們是清白的,以後可以坐坐再走,如果以後還是扯不清理不開,總之大家自己心裡清楚。”
這麼一說,有一個人滿面笑容起身:“侄女兒,我是你隔房的叔父,我叫曾和。”
曾寶蓮看看曾學書,家裡以前的親戚,大伯父認得最清楚。
曾學書點點頭:“曾和,你是我的堂弟,聽說你這幾年一直在外面。”
“是,明人不說暗話,我現在北王殿下的府裡做事。”曾和看著真的很和氣,鼻子眼睛都會笑。
曾寶蓮嗤地笑了,曾和愕然,怎麼,真的許到謝家就眼睛裡不認人,不認親戚也就算了,以後與你們往來不斷的人也不認?”
“北王殿下?”
曾寶蓮好笑:“我剛剛說過,不管是東王還是南王殿下,還是北王殿下,你們問心無愧的做事就好,如果鬧到我這裡,我既不會幫你們傳話,也不會幫你們牽線。”
轉身就走,這一回是真的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