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彪頭都炸了。
丟的還是聖上御賜的金累絲冠。全天下也並無第二人有。
“你說沒有就沒有?你們二十個人,寸步不離大車,卻把最寶貴的金冠弄丟了。我告訴你,若找不回來,就連我也要掉腦袋!別說你們這些當值護衛!”
倒黴催的。
守衛自然知道自己已經沒活頭了。可是,這事實在蹊蹺古怪的厲害啊,這樣死了,實在冤枉。
昨晚上,依照洪將軍的吩咐,二十個人也都是在大車周圍席地而眠的。半夜出事,人都往大公主帳子而去,守衛這邊是分出了一半人,但剩下的人更加警惕,一夜都沒敢再閤眼的。
奇怪了,哪裡出了紕漏?!
這可是要命的事。
呂凡一旁聽著,總覺得這事跟自己有關。
怎麼自己就看著這嫁妝大車,這大車就丟了寶物了?他覺得,如此蹊蹺的案子,卻很明白的指向了一個方向。
洪彪的眼角掃了掃呂凡。見他眉頭微皺,看了幾眼守衛,就又盯著玉娘和雲娘看。
不知死活的東西。事到臨頭還賊『性』不改!這美『色』就比肩膀上的自己的腦袋還好看?
雲娘此時也知道問題嚴重,面『色』冷峻道:“守衛若是沒問題,難道是我們公主的人監守自盜?你們就敢發誓,絕沒有一個人出入過大車附近?”
找不到目標,自己人先撕開了。
洪彪甕聲甕氣的開口,“姑娘稍安勿躁。還在自查中,並沒有人疑心你們的人。不過,這些軍士的腦袋都系在這大車上,丟了東西,他們一樣活不成,哪裡還敢撒謊。”
雲娘見洪彪語氣平淡卻話中有話,想繼續說,被玉娘拿目光止住。
“將軍勿惱。小女子沒見過世面,遇到事情只知道著急。並不是有意冒犯官爺們。出了事,我們也是要受罰的,不如大家一起想想,路上到行營,有什麼痕跡可循?”
呂凡眉頭又動了動。
玉娘細問道,“這位官爺,你總是一路盯緊的。除了你們二十個,就沒有一個人接近過這些嫁妝?”
呂凡的心跳的快了一些。
直娘賊,果然要跟爺爺扯到一起。小爺就不說話,看你們要唱什麼戲?
洪彪點點頭,大家如今都一條船,好好說話最好。能把金冠找出來,自己還可壓下此事。到時安全將公主送到,最後將功折罪吧。
守衛蹙眉想了半日,看了呂凡一眼,回頭又看向洪彪。
“並,,,沒有外人接近。。。。”
雲娘大聲喝道,“到現在還替人遮掩,也不想想,這樣大的事,能藏的過去?”
洪彪聽出她話裡有話。哼道,“姑娘也是守護嫁妝的,不如也替他們想想。有什麼就說出來。”
雲娘杏眼一瞪,看了一眼玉娘,見玉娘並沒攔阻,用手一指,大聲道,“我就見過他接近過大車。他就是外人!”
洪彪喝道,“胡說!這是呂將軍,怎麼會是外人!”
雲娘反詰道,“只有他靠近過大車,這一路上,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的,不僅有二十軍爺,還有我們輪換著看守,除了他來過,並沒見別的人。要我說,這事就是內賊所為!”
眾人大驚,想想也有些道理。
呂凡想想,自己先行到了行營,第一件事,就是過去看了看輜重和馬匹。這才去檢查公主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