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初臉上一紅,本來還想強行解釋一番,但看見陸徵認真的神情,又洩了氣去弱弱問道:“我要是喝了,你明日真能讓我去?”
陸徵笑著點頭道:“你喝了,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當真?”柳初初的眼神中帶有幾分不信。
“當真。”陸徵認真保證道。
柳初初看到陸徵所言不虛,臉上的怨氣頓時變成了笑容,從陸徵的手中接過冒著絲絲熱氣的碗,盡數喝下。
陸徵則是定定看著柳初初,直到她喝得一滴不剩。
柳初初喝完了藥,苦澀的藥讓她吐了吐舌頭,隨後向著陸徵展示碗中確乎一滴不剩了,驕傲地挺了挺鼻子。
陸徵微微一笑,舒了一口氣,說道:“好了,那你今日便先休息,明日可是要起一大早呢。”
柳初初聽到了陸徵的話,笑著點了點頭,但不知為何,身體中突然浮出一股溫暖,很暖很暖,暖得安心,睏意隨著暖意席捲而上,眼中陸徵的身子也變成了數個。
她眨了眨眼,迷糊著說道:“是啊,明天……還要起個一大早……呢……”
話輕飄飄說完,便倒了下去。
陸徵扶著柳初初的身子,輕輕把被子蓋上,在桌上擺弄了一番,便準備走出屋門。
屋外,月明星稀。
一個白衣人影出現在了屋頭,她冰冷的聲音罕見得帶了些動容:
“你真就要這樣走了?”
陸徵沒有抬頭,輕笑道:“白姑娘的藥如果有效,我便能這樣走了。”
白玲瓏的衣衫飄飄,從屋頂躍下,她怔怔看著陸徵,說道:“我似乎從來沒有看懂你。”
陸徵搖了搖頭。
“我本就無需白姑娘看懂,之後初初她需要白姑娘多照顧了,如果她醒得早了,請務必阻攔一番。”
話一說完,陸徵便走出了院外。
白玲瓏看著陸徵離去的身子,本欲說些什麼,但話語在嘴中轉了轉,最後吞了回去,輕輕說道:
“自然。”
……
陸徵緩緩在道路上走著,北辰國皇宮之後的路,在夜間無燈,實在不好走,他蹣跚了許久,才在不遠處看到了火光。
陸徵頓覺身子一陣虛弱,胸口不斷泛著一陣陣疼痛,他深呼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呼吸速度放緩,朝前走去。
夜已過半,明月被烏雲遮住。
但是武祭的石臺上卻燈光爍爍,一根根高大的篝火在其上燃起,黃紅的火光映照著四周的人群。
石臺的正中,一個未點燃的篝火在其中擺置,高臺上範不過的手指,微微敲著桌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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