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帝京中那些小姐們果然是不太一樣。
換作別人,只怕這會兒就知道哭哭啼啼了。
他最討厭女人哭哭啼啼,麻煩。
“就衝你這一聲叔奶奶,照顧你也是應該的,孫子嘛。”蘇軟萌順著他的話撇了撇嘴。
桌上的菜做得還是挺精緻可口的,又沒有加料,她為何不吃?
君安霖剛剛伸出的筷子頓時一僵,抬眸看了她一眼。
孫子……這是在罵他吧?
“這個不錯,可惜甜了些。”蘇軟萌指著糖醋排骨點評道,“醋用的不夠地道,太酸,卻不夠醇,糖熬得太過。”
蘇軟萌挑三撿四的嫌棄著每一盤菜,有些甚至還雞蛋裡找骨頭,無中生有的挑刺。
誰料,君安霖竟一一聽著,半點兒也沒有生氣的意思。
到最後,反倒是蘇軟萌自己說得口乾舌燥,放棄繼續惹他的舉動,吃了個八分飽。
“這屋子,輕易沒有誰敢來,你安心住在這兒。”君安霖見她消停了下來,這才笑呵呵的開口,“從這兒到帝京,走水路也要半月,你便當是出來散心遊玩,有什麼需要只管找我,我就住在隔壁艙房,至於外面那些人,我勸你還是少招惹為妙,那些人可不歸我管。”
“你當我傻?你的船,放的不是你的人?若不是你的,他們會這麼聽你的話?”蘇軟萌白了他一眼,懶得多說。
很明顯,他不會放她走,而去帝京還需要半個月,這半個月,她還是養精蓄銳比較好。
“你若不信我,我也保不住你。”君安霖無奈的起身,扔下這句話,便招呼人進來收拾了桌上被挑剔又破壞得不成樣的菜,直到收拾完,又讓人送了熱茶、瓜果、糕點上來,這才帶著人退了出去。
艙裡,只剩下蘇軟萌一人。
蘇軟萌細聽了聽,便開始迅速的檢查屋裡的擺設。
但,這艙房僅僅只是帶著一間洗漱小隔間的艙房。
連一道暗門也沒有。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蘇軟萌還是用身上僅剩的藥,把艙房四角做了些佈置。
弄好後,她才走了出去。
奇怪的是,門口竟然也沒有人守著,她到了甲板上,也沒有人攔著。
甲板邊沿倒是守了不少的人,看著都是船上的夥計。
但是,蘇軟萌卻還是看出了不同。
船上的夥計也不少,走路也穩當,但是,他們的身姿和尋常百姓沒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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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守著邊沿的那些夥計,卻個個站得筆直,尤其是那後背,讓人看在眼裡,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軍隊。
君維安身邊的侍從,個個都是如此身姿。
這些人,只怕也是差不多來路,只是所屬陣營不同。
蘇軟萌裝作散步轉了一圈,便將這船上的人摸了個大概。
整艘船,有八成都是那樣的人,三成應該是船上原來的人,一成不明來歷,都縮在艙裡沒有出來。
或許是因為船上都是他們的人,船又在河中走,她的走動,雖然引來了些許目光,卻沒有人出來阻止她。
蘇軟萌回到分給她的那個艙前,正若有所思的看向前面,突然岸上閃過一道光,晃到了她的眼睛。
她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看向了那邊。
“他對你倒是真上心,連親衛都留下了大半保護你。”君安霖從隔壁出來,望了那邊一眼,頗為感概的說道,“只不知,他身邊少了這一半的精銳近衛,他還能逃得出那天羅地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