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只要他說沒和阿阮做過,我都感覺是驚喜萬分了。沒想到……
心中大動,我捧過他的臉,就狠狠吻了上去。
他丫的,這樣的男人再放過,我就不叫婁姿了!
我倆又回床上滾了滾,再出來時,我一直打著哈欠。
阿阮家。阿阮並不在家,我讓夜澤給我開了門,我們進去等她。
我雖然來過阿阮的家,但還是第一次進來。屋裡很是乾淨,窗戶明淨,可比我住的地方舒服多了。
夜澤附身的黑玫瑰被放置在一個很漂亮的陶瓷花瓶裡,如同一朵藝術插花一樣。
“這裡比我家要舒服,對不對?”我道,“你看,給你這花用的花瓶都這麼漂亮上檔次!你天天在裡面睡覺都感覺是在皇宮裡吧?”
夜澤站在我一旁,側頭看我:“比你給我一直用的玻璃杯,是有檔次多了。”
我憤憤地盯著他,直接將黑玫瑰拿了出來。
“你幹什麼?”
“你既然答應要跟我在一起了,我當然要把它帶回去了。這可是你命根子,還把它放在這裡,你當我傻嗎?”我從揹包裡拿出之前裝櫻花盆景的木盒子,就要把黑玫瑰放進去。夜澤抓住我的手:“這件事,還是等阿阮回來,先跟她說一聲。”
我手一頓,抬頭凝視他:“如果,我就是要帶走它呢?”
我與他相視,他移開了手:“讓我和阿阮說這件事。”
“好。”
但我還是直接將和玫瑰撞進了木盒子,放進了我包裡,夜澤也沒再製止我。
我知道自己不該這樣逼夜澤,可是……我心中略暗。
這時,門咔的一聲開了,阿阮回來了。
當她看到我和夜澤都在她家時,就愣住了。
“澤!”阿阮跑過來一把抱住了夜澤,“你終於回來了,我擔心死你了。”
可是她說這話時,卻與我相望,我則甚是平靜地望著她。
主權宣戰,鹿死誰手,尚不能知。
夜澤輕輕推開了她:“抱歉,沒有告訴你一聲我就走了。婁姿有些事情,我一直跟在她一起。”
阿阮的神情有一瞬間是崩裂的,但轉瞬間已經化為盈盈笑意:“你們是朋友嘛,她有事情,你當然要去幫她了。小姿,現在事情解決了嗎?有什麼事情你也可以來找我,我和澤都是你的朋友啊,我們都願意幫你的。”
我淡淡道:“謝謝,已經都解決了。還記得心願旅館事嗎?我們一直都在找的幕後真兇,他不是別人,就是肖朗。”
阿阮一副很是震驚的樣子:“怎麼會是他?肖醫生他是小姿你的男朋友啊,他怎麼會?”她過來拉住我的手,關切地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姿,你也不要太難過。”
我直視著她:“其實,肖朗也不是我男朋友,他那天不過是幫我一個忙而已。而且,他現在已經死了,再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是不是,阿阮?”
阿阮眼中閃過一道怒色,但還是很快就轉瞬不見:“他竟然一直就在我們身邊,真是太可怕了。小姿,你沒事,也真的太好了。”
我沒感情地笑了笑:“我還有事要先走了,你們慢慢聊。”我對夜澤道,“我走了。”
然後,我就出來了。
我坐在樓下的一個長椅上,天空湛藍,碧空如洗,所有人都在忙碌著自己的生活,肖朗以那麼決絕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似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他的過去,他的人生,他的悲傷,都在昨夜消散在了這個人世間。
除了一點記憶,什麼都沒有了。
在別人眼裡他或許是個殺人狂魔,可是我現在想起他,便是滿心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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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天上開始飄起點點雪花。我仰臉望著陰沉沉的天空,還有那漫天飛舞的星星點點。有個孩子正拿著一個聖誕老人的玩具,大聲喊著,我是聖誕老人。
不知,肖朗在那個世界,有沒有為肖冰補上那遲來的聖誕節?
我任雪飄灑在我的臉上、身上,即將又被悲傷包裹時,一襲黑色出現在我面前。
夜澤站在我面前,我起身,開啟傘,罩在他頭上。我望著他,感覺他眼中有著化不開的悲傷。
他衝我伸出手,我握住了他手,他道:“回家吧。”
我不知道他都和阿阮說了什麼,又如何說出他選擇我、放棄她的。我知道他會有沉重的內疚感和難過。可是我已不打算再將他讓給阿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