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兵大人回來換過了衣服就出去了。”折風答道。
“那他說了要回來用晚膳還是不回來了?”秦錦又問。
侍女們面面相覷,這總兵大人倒是沒有說過。
“那就不等他了。”秦錦小手一揮,“你們給他留點在爐子上熱著,等他回來再說。咱們先吃咱們的。”
蕭衍回來換過了衣衫之後,就直接去找田縣令了。
他直接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和田縣令說了一遍。田縣令一聽,只覺得自己頭皮在發炸。
“我倒不知這坤州地界上的大梁士兵竟然墮落如此。”蕭衍寒著臉說道,“田大人,你去一次知軍府。告訴盧知軍,若是他想要給他兒子報仇,本官就在這裡。”
說完他就大馬金刀的朝縣衙的大堂上一坐。
田縣令一看這架勢,這是要和盧知軍戰鬥到底的節奏啊。
他忙不迭的告辭了蕭衍,用最快的速度去了知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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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剛到的那日,盧知軍是和方都尉一起出去巡查了,只是他們尋常的方向不一樣。等盧知軍回到坤州的時候,蕭衍已經帶著秦錦出城去玩兒了。
所以他們彼此之間從沒相互見過。
田縣令去了不久,就有人過來稟告說,坤州都尉將軍方景州求見。
蕭衍讓人將方景州帶了進來。
方景州比蕭衍的年紀略大,是武舉出身,可惜也是和田縣令一樣沒背景,沒錢,所以就給扔來了坤州這地方。一扔就扔了八年。從十八歲的年紀熬到了二十六歲,依然是個小小的六品都尉,只是他熬走了前面兩個老將軍,現在地頭上的軍隊都是由他來統領了。
方景州也是想開了,坤州這地方他熟悉的很,就是條件苦了些,以他這脾氣秉性,就是好不容易得到了升遷,調離了坤州,也不見得就能混的比坤州還要好。至少坤州這邊的軍隊都是聽他號令的。
但是現在忽然天降一個總兵來,他的心底橫豎都是不服。
這總兵是京城來的,年紀還比他略輕,方景州直覺上就對蕭衍帶著幾分輕視了,再加上蕭衍是國姓。方景州就覺得蕭衍這廝不過大概就是依仗著和皇室沾了八輩子打不著的親,所以才會爬的這麼快了。
再加上方景州得到訊息說總兵大人到了坤州了,他風塵僕僕的從巡視的邊關趕回來,卻被告知總兵大人帶著家眷出門去遊玩了,這讓他輕視蕭衍的心思就更濃了幾分。
在他的心目之中蕭衍不過就是來這鬼地方滾一圈馬上就走的人。既然是如此,這樣的人吃喝玩樂就足夠了,也不會和他爭什麼,只要他表面上尊重著,不惹蕭衍就一切照舊。
蕭衍在看方景州的時候,方景州也在打量蕭衍。
這看了兩眼,方景州就料定自己想的不錯,蕭衍生的漂亮,這麼漂亮的男人就應該在京城待著才是,即便到了這裡大概也耐不住幾年的寂寞,很快就要想辦法調離了。
坤州城又不是十分太平的地方,邊關鬧起來都是要人命的事情,坤州城也曾經被打秋食的柔然人攻佔過,現在是春季,柔然人忙著去放牧,沒空過來搶,等到秋季的時候,柔然人自己是不種糧食的,若是覺得過冬困難,就會有部族聯合起來進攻大梁的邊界,過來搶奪糧食,這在柔然人口中就叫做“打秋食”,這也算是柔然人的一個不良的傳統,搶的最多的部族榮譽最大。戰事激烈的時候。坤州城都曾經淪陷過。
所以方景州覺得自己以後嚇唬嚇唬這位京城來的年輕的總兵,應該很快就能將他給嚇唬跑了。
方景州生的高高大大的,不能說十分的俊美,但是帶著一份武人獨有的精壯與幹練之意。他的樣貌算是比較周正的,濃眉大眼,看起來比較的英武。
“見過總兵大人。”方景州行禮道,“當日總兵大人到任,卑職正在邊關巡查,故而不能出城相迎,還望總兵大人恕罪。”
“方大人多禮了。日後便是同僚,不必如此的客氣。”蕭衍一欠身也抱拳回了一禮。
“這裡是坤州城的佈防圖還有兵冊,還請大人過目。”方景生將隨從手裡捧著的一沓資料呈遞給了蕭衍,他原本以為蕭衍就是假裝也會稍稍的翻閱一下,哪裡知道他接過之後就是朝桌子上一放,連看都懶的去翻開看。方景州在心底就益發的看不上蕭衍。
覺得此人真是懶到了一定的境界,竟然到了就連假裝都懶的去假裝的地步。
“這些都先放上一放。”蕭衍對方景生說道,“我初來乍到,有一事想要請教方將軍。”
“大人請說。”方景州忙擺出了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我想問問方將軍,若是我們大梁計程車兵,在大梁的土地上為了錢,而對大梁的子民抽刀相對,這是何罪?”蕭衍笑問道。
“有這種事情?”方景州先是怔了一下,隨後眼睛一立,說道,“回大人,按照軍法處置,當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