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麼說,你的女兒,你不希望她結婚嗎?”米婭反問。
司機說:“我要是有個女兒,我也希望她能找個喜歡的人,對她好的人,恩愛到老。但這個社會啊,人心浮躁,已經不是我們那個簡單的年代了。選擇越是多,人就越是難以選擇,選來選去,最後懶得選了,不選了,也不結婚了。”
米婭出生於非俅國,在她的家鄉,女子一出生,便註定要早早結婚的命運,若不是米婭長得很醜,父母也沒有辦法把她嫁出去,她也不至於待在家裡直至二十多歲。
米婭既出生於傳統的國家和家庭,也始終是個沒有自信的人,她在心底是希望找到一個可靠地男人結婚的,她想要婚姻。
周語梵的相貌和家世,的確很是不錯,然而就像是周語梵所說,他心繫天下,無法為了小家庭付出,這對於自己的妻子是不公平的。
周語梵這樣的人,在目前的確是不合適擁有妻子、不合適擁有婚姻的。
家庭的維繫,需要兩個人維繫,而不是一個在南半球一個人在北半球。
而周語梵啊,天生薄唇,便是薄情。
呵呵,郎本薄情。
米婭對於周語梵本來就沒什麼感情,不過是瞧著是個有價值的如意郎君而攥在手裡罷了,既然攥不住,那麼……
……
周語梵見米婭離開了,他忽然聽到了狗狗的叫聲,他再回過頭去。
看到四合院的沙礫地上,蹲著一隻黑狗,卷著小小的耳朵。潤溼的黑毛微微卷曲,身子向前探著。
這麼小的小狗,怎麼會走到他家裡來?
周語梵曾經有過一隻狗,也就是因為和那隻狗訣別的時候,他知道,溫顧通曉獸語。他必須找到溫顧,他想要和阿灰好好告別。
阿灰,是一條黑色比時國牧羊犬。
那天,周語梵的狗阿灰,快死了。
周語梵找到了溫顧,說:“幫我做件事。”
周語梵說:“我的狗,在我車後座。”
周語梵的吉普車車裡,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
溫顧的眉頭擰了起來。
周語梵開啟車裡的燈,溫顧看清楚了,後座上躺著一條奄奄一息的阿灰。
阿灰渾身的毛色,從淺黃褐色到黑色,好象毛尖塗上了木炭,或者黑色的灰塵落在毛尖。只不過,它這一身漂亮的毛色,沾滿了血,看樣子,它是受了很重的傷。它低聲地哀嚎,這一車濃烈的血腥味,它快死了。
周語梵聲音嘶啞地說:“它叫阿灰。”他的阿灰,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就連最好的軍方獸醫,都說沒有辦法替阿灰續命,他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找到溫顧。
溫顧低聲對阿灰說道:“你好,阿灰,我叫溫顧,我是你主人的朋友,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周語梵坐在阿灰的左側,他仔細聽著溫顧說話,他完全聽不懂溫顧在說什麼,他只覺得溫顧像是在唸咒語,只是,溫顧同他的阿灰說著什麼,阿灰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珠中,猛地閃出一絲光彩,它慢慢的抬起了頭,似乎恢復了生命力一般。
周語梵眼前一亮,這個溫顧,的確是能和獸類說話的,她有著普通人類沒有的本事。他花費這麼大的代價,來找溫顧,果然是個正確的決定。
他像是經歷了一場劫難,用盡了全身力氣,趴在阿灰的身側,聲音嘶啞地說道:“阿灰,對不起。”
阿灰的眼睛彎了彎,說道:“溫顧,你把我的話,帶給我的主人好嗎?主人,你不需要說對不起,真的。我總是要死的,只是,離開的比較早一點。往後,你要好好活著,長命百歲。”
溫顧轉述了阿灰的話,周語梵的眼珠子上,似乎蒙上了一陣軟軟的灰。
阿灰的話還沒有說完,它的身體抽搐了一下,最後,那隻被溫顧握住的大爪子,終於慢慢失去了力氣。
阿灰雖然斷氣了,只是,它的那雙眼睛,一直是睜著的,久久不肯閉上。看起來,是有什麼心事沒有了卻啊。
溫顧將食指湊近阿灰的鼻翼,已經沒有氣息了,阿灰就這樣去了。
溫顧沒有做聲,而是輕聲對死去的阿灰道:“我答應你。”說著,她用手去摸阿灰的眼睛,阿灰終於合上了雙眼。
周語梵見阿灰合上了眼睛,他想要繼續問溫顧,阿灰剛才對她說了什麼,可是,那也許是阿灰和她之間的約定吧。
現在想來,時隔多年,他的床頭櫃上,還有著他和阿灰的照片。
周語梵抱起了沙地上的那隻黑色的狗,這隻小狗,真是可憐啊,才出生沒多久,要麼是被主人丟棄,要麼是迷了路不知道怎麼回家。
那麼,就讓這個小朋友暫且,在此住下吧。
喜歡重生之獸語建築師請大家收藏:()重生之獸語建築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