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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
“可發生了什麼事?”霍間重微喘著氣,看著慌亂的沉竹率先開口問道。
他方才去到宮門前詢問得知她剛走不久,便急著尋來。
他晚了一步,沉竹已然見過了昭王,似還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但當風吹起沉竹的帷帽,讓他見到她那雙充滿慌亂又焦急的眼睛時,脫口而出的問句卻只有關切。
“昭王捉拿了我父母親,不知將他們藏在了何處。”沉竹的語速很快,“我要去找他們,他說,那些人若是收到了他的死訊便會動手。”
沉竹邊說著,邊繼續朝景王府邸走去。
“你那裡有不少昭王的訊息吧,定然能找到我父母親的蹤跡。”
“先前在城中清算昭王産業時,廷正監的人將他在城中的房産都一一到訪貼封,並未發現有人在其中居住。”
“那該如何是好?”沉竹在廷正監門前停下了腳步,看向霍間重,像在詰問,“行刑的日子就在明日,你叫我該如何不急?”
“我帶人去燕京城外的地方尋,你先回府換身衣裳,去景王府邸去問能否將行刑的日子延後,再讓沁蘭寫封信送去信州詢問情況。”霍間重同樣焦急的說著,“可好?”
是他考慮不周,他以為她同他兄妹二人一般獨自在這世上活著。
沉竹沒多說些什麼,騎上霍間重的馬,調轉方向,疾馳回到了霍府。
霍府門前的守衛識得自家馬廄中牽出的馬,本要出聲詢問來人,臨要開口時轉換成了:“夫人何時出的府?可與將軍打了照面?”
沉竹無心去理會他的話,摘下帷帽,疾步朝府內自己的院落走去。
沁蘭自霍間重走後便未閤眼,她知曉沉竹的外出,卻不知是否該在霍間重前來詢問時將她的去向說出,只好在院門前來回小步走著,期待沉竹能夠平安無事地歸來。
不知何時起,她隱隱知曉自己日夜服侍的女子並不是閨閣中易碎的小姐,而是個能拿起刀劍的俠客一般的人物,有著必然要做的事。
“信州這些時日可有來信?”沉竹邊走邊出聲向快步跟在自己身後的沁蘭問道。
“不曾。”沁蘭感知到了沉竹的焦急,語氣不自覺地嚴肅起來,“先前夫人不在燕京時,奴一直在府中,未曾聽聞過半點信州送來的訊息,可是老爺和老夫人出了什麼事?”
“幫我梳妝。”沉竹說著將自己高高束起的發解開,拿起擺在妝匣外的螺鈿開始描眉。
沁蘭嚥下了自己的疑問,迅速拿起木梳將沉竹剛解開的發梳通,挽了個平日裡最常挽的髻子,拉開妝匣,找出最常佩戴的釵子給沉竹帶上。
“夫人這是要去往何處?”
“幫我備車,去景王府。”沉竹說著,接過沁蘭遞來的衣裳換上,“要勞你寫封信去信州詢問我父母親如今的情況,這封信越快送出越好。”
“是,夫人。“沁蘭快步從屋中退下。
沉竹對著銅鏡將頭上因穿衣而有些歪斜的銀釵扶正,隨後走出府門,坐上了前去景王府邸的馬車。
景王府門前的守衛機敏圓滑,早就識得了常與王府往來的幾個官宦人家的車夫,見熟悉的面孔前來,那人便擺好了笑臉,準備迎接。
“霍夫人深夜造訪可是有什麼急事?”
“深夜造訪的確是我禮數不周,但確是有十分要緊的事要同景王殿下稟報,勞大人前去通報。”
那守衛看了眼被沉竹已撚出褶皺的衣袖,禮貌地笑著對沉竹回應道:“夫人稍候,我立刻去通報殿下。”
“多謝大人。”
夜色已快要消耗殆盡,破曉的晨光已開始浮現,沉竹在風中不知曉自己在風中究竟等待了多久,或許很久,或許只有片刻,她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看天色推算時間,只牢牢地盯著那扇緊閉著的大門。
“勞夫人在風中久等,請先隨我去正廳,讓府中侍者為夫人斟上一盞熱茶。”那守衛從內開啟了沉竹面前緊閉著的門,沒有再合上,等待著沉竹上前。
景王府中的佈置依舊,沉竹跟在引路的侍者身後,兩手端在腰間,盡力穩著步伐穿過了那條長廊,坐在被打磨得光滑又發亮的木椅之上,喝上了侍者端來的熱茶,等候著景王的出現。
“霍夫人深夜來我府上可是有什麼急事?”景王邊說著,邊將自己後面的衣領理順,坐到了沉竹身旁的主位上。
“臣婦想請求景王殿下將昭王行刑的日子延後。”沉竹說著起身,懇切地表明自己的來意,“臣婦接到訊息,昭王綁走了臣婦遠在信州的父母,若是昭王身死,臣婦恐怕再也無法得知父母的下落,還請殿下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