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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嗚——汪！”來福伏低身體，目光兇狠地看著朝自己逼近的惡魔。
劉健哼笑一聲，走過來開啟籠子，徒手去抓它的嘴筒子。
來福一口咬住他的手，血腥氣瞬間充斥口腔。
“牙口果然不錯。”頭頂傳來惡魔滿意的聲音。
來福愣了一下，抬起眼皮去看，就見那惡魔眼中興奮更甚，另一手似乎抓著什麼東西突然擊向它的身體。
它還未來得及看清那是什麼，只覺一股電流直擊大腦。
等再次恢複意識，它已經倒在欄杆上，渾身發麻，一點力氣都沒有。
“舒服吧？”劉健輕蔑看著它，嘴角掛著惡劣的笑。
他手上又多了兩個血窟窿，卻恍若未覺，粗暴扒開來福的嘴，打量了下它的牙齒。
“就這顆犬齒……”劉健興奮地掰開鉗子，夾住它左邊的尖牙。
來福只覺牙齒一冰，脊背登時竄起一股寒意，不禁恐慌起來。
它使出全身力氣，試圖撐起身體反抗，四肢卻像面條一樣綿軟無力，兩顎也動彈不得，只有口水不受控制地流出嘴角。
劉健正要掰動手柄，鐵門突然被拍響。
“警察辦案，開門！”
他動作一滯，沒有出聲，看著亮起眼睛的四隻狗，對著它們伸出半截舌頭，手指並攏淩空切過，以示警告。
邊牧和博美還有拉布拉多都猶豫了。
“汪！”來福卻用力從嗓子眼裡擠出一聲吠叫。
這一聲幾乎用盡它所有的力氣，聽起來卻有點微弱，也不知道外面的人類聽見沒有。
劉健目光陰寒，就要繼續動手。
嘭！一聲巨響，鐵門被暴力破開。
鉗子從手中脫落，他還未來得及起身，就見一道人影朝他沖過來，隨即嘴角傳來劇痛，他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李望雙目猩紅，沖過去壓在劉健身上，拽起他的衣領，又給了幾拳。
“行了，李先生，住手！”兩名警察過來拉開他，只見地上那人嘴角紅腫，鼻子流血，已經暈過去了。
“嗚……”來福發出微弱的叫聲，模糊的視線漸漸合攏。
逆著光，它彷彿又看見了那個人的身影。
是來救它的嗎
不對，明明是他把自己送給惡魔的，又怎麼會來救它呢？
“小黑！”
徹底失去意識前，來福又聽見了熟悉的呼喊。
李望甩開警察，從籠子裡抱出來福，心髒頓時狠狠一縮。
土松犬雪白的毛發沾滿血汙，雙眼緊閉，身體也軟塌塌的。
李望手臂有點發抖，他強行冷靜下來，仔細檢查了一遍狗的身體，發現它只有腦袋上有個傷口。
“先送醫院吧。”一名警察過來說。
對，送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