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第7章 狀元 我站在原地,動不了分毫。……
我沒料到,我和賀櫟山乘馬車回府那晚,撞上的那幾個書生,竟然鬧出來一場轟動京城的大事。
一切的一切,都要從今年的殿試說起。
春闈之後,還有殿試。殿試一半看考生才學,一半看考生儀容風度——最好是相貌端正的,若長得太過嚇人,實在有損官威,正巧有那麼一位考生,問及時策對答如流,句句鞭闢入裡,加之儀表堂堂氣度不凡,當下被欽點為今科狀元,授職翰林院修撰。
殿試結束,自當設宴慶賀。一巡酒過,眾人興致到了,便有人提議以“飛天”為題,作詩助興。
那位考生又是一騎絕塵,以一首《烏雁賦》拔得頭籌,深得我父皇贊賞。
贊賞過後,又有一些不解。
“既是要詠‘飛天’,愛卿為何最後偏偏講這孤雁墜地?”
那考生答——
“飛天固然重要,然雁若喪偶,則終身不配,乃至殉情,所以臣以為,若無明主,無知己,縱然‘一飛沖天’,也沒有意義。若遇明主,遇知己,則死亦無憾。”
霎時,龍顏大悅。
賞白銀一百兩,另賜玉筆一隻,要他今後不畏強權,直言筆諫。
這首賦雖有拍馬屁之嫌,但也耐不住人家確實詞作上佳,一時之間傳頌臨安,風頭無兩,甚至還有浣心樓的徐令先生出面,為這詞譜了首新曲。
歌女們學完新曲,得了追捧,又忍不住問,這位公子可還有其他佳作?
翻來翻去,佳作雖然不少,但都沒有那首《烏雁賦》有來歷,有講頭,能凸顯格局。眾人挑來挑去,勉強挑出了一首《詠玉》。這詞跟其他詞作相比其實並不出彩,甚至說是平平,但這詞有個特殊的地方,它是首諷詞。
裡頭有一句是這麼說的——
“千金不敵蘚下巖,屠夫焉用將軍劍?”
題名雖說是詠,講的卻是以玉擊石,玉碎石存。
眾人不解,刨根問底,居然發現這首詞大有來歷。
據說那位狀元友人的一枚玉佩被神武營的軍爺給撞碎了,沒得到賠償不說,還被臭罵了一頓,狀元知曉此事後打抱不平,便寫出了這首諷詞。
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此詞一傳再傳,一唱再唱,不出半月,風頭便蓋過了先前那首《烏雁賦》。
神武營在京中行事張揚,本來就不受人待見,加之那位狀元獲賜玉筆,於是此詞一再經過升華,已然成為了反抗不公,不畏權貴的象徵。
座下客有不懂的,問及來歷,解釋一番後,總不免贊賞感嘆。
這位狀元出盡了風頭,神武營的名聲卻是一臭再臭。
在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刻,巡城司趁熱打鐵,將此事直接抬到了聖上跟前。
巡城使上報,京中近來出現了大肆抹黑神武營的風氣,唱曲的,說書的,鋪天蓋地、反反複複地將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翻出來講,反正只要是講神武營的,常常都是座無虛席,講的人言之鑿鑿,聽的人義憤填膺,總之是群情激憤,十分不利於我朝的官派威儀。
雪中不一定送炭,但落井很可能下石。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該不該上報單憑巡城司自己決斷。只是好巧不巧,巡城司跟神武營,那也是水火不容的主。京中辦事,兩個部門少不了互打交道,巡城司覺得自己什麼都能管,神武營覺得誰都管他不著,一個看不慣一個目中無人,一個看不慣另一個拿著雞毛當令箭,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了,自然要做一番文章。
這嘴上說的是抹黑,實際也是在告神武營的狀——瞧瞧這幹得都是些什麼事,盡給朝廷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