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雙腿筆直的癱倒在一側的帳篷旁,身上瀰漫著一層濃烈的血腥味。
他伸手摸了一把額頭,汗珠已經浸溼了他的衣領,跟兩個小時前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剛剛還凍的全身僵硬,可現在卻是汗流浹背,心跳如雷。
“把手擦擦。”
看了一眼他臉上的血,慕賢卓皺了皺眉。
鐘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全是她的血。
現在回想起十分鐘之前,自己的大腦都是一片空白,好像能想起來的就是血紅的一片。
她不停的在吐血,他用了各種辦法都止不住。
說實話,他整個人都是慌的,那種束手無策的感覺,熟悉的讓他心驚膽戰。
南宮行出來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用冷冽的風吹散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卻吹散不了他臉上的蒼白。
只是腳下一個踉蹌,原本就有些虛的小腿,瞬間就失去了平衡,朝著前面跌了出去。
“砰”的一聲,人直接摔進了雪地裡。
鐘意眼神有些發直的看著趴在雪地裡的人,他甚至還有那麼一刻想著:這個人是誰呀?
“你怎麼沒有扶他一把?”
慕賢卓站在他的身邊,也是眼神呆滯的看著摔倒的南宮行,“我……忘了。”
南宮行在雪地裡趴了一會兒,好像摔暈了?
就在他們考慮需不需要“收屍”的時候,他才慢慢的爬了起來。
隨即直接在原地坐下,目光呆愣的看著前面,傻乎乎的說了一句:“我怎麼趴在這裡?”
鐘意:“……”
腦子帥壞了?
慕賢卓:“……”
腿摔斷了吧?
彷彿在這一瞬間,三個男人都變成了弱智。
這對話聽在夢楚漓的耳朵裡,更是連嘲笑都感覺累。
坐到帳篷門口,她問了一句:“現在弄清楚其中的原因了嗎?吐了這麼多血,真的不需要輸血嗎?要不我們還是下山吧。”
鐘意想了一下,“我沒有意見。”
慕賢卓朝裡面看了一眼,“她不會同意的。”
南宮行咬著指甲,他只有在遇到棘手的問題時,才會下意識的做出這樣的動作。
相當的弱智。
感覺到周圍的氣氛驟然間沉默了下來,他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卻發現另外三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南宮行:“???”
南宮行:“你們都看著我幹嘛?我聽你們的,你們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呵呵,這種話聽著順耳,可怎麼讓人覺得有推脫責任的嫌疑?
“我不走,哪也不去。”
虛弱的聲音響起,幾個人的目光立刻朝帳篷裡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