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寂中,震耳欲聾的雷聲轟然落下。
越澤的聲音也才淡淡的傳來,“我對別人的恩怨情仇沒有什麼興趣,這種事你應該找警察。”
對於這種不盡人情的建議,易珩表示沉默。
“那你要怎麼樣才會出手?”
未乾的雨水從薛暮的髮絲掉落,撞上她的手背,流入她的手心。
可就算如此狼狽,她的目光卻緊緊的睃住了越澤的臉頰,一眨不眨的直視——
也就是越澤那冷漠腹黑的性子才會不在乎。
眼瞎都到了極致。
“想要我幫你可以,只有跟我合作。”
“說出你的條件。”
看著越澤氣定神閒的樣子,淡漠的五官裡透著冷俊的疏離,可目光從她臉上刮過的時候,唇角卻又玩味的牽動了一下。
只那一瞬間,易珩就知道事情不妙。
“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好。”
要說陷入愛情中的女人都是盲目的,可薛暮的執著在旁人看來卻是瘋狂,瘋狂到想要人去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而且還不遺餘力的提供助力,這算不算是實力坑爹?
簡直就是一家子瘋子。
“你還沒有聽我的三個條件,不需要回答的這麼幹脆,也許你根本就做不到。”
薛暮的手指攥緊,蒼白的臉頰有著不可磨滅的凌厲,陰鷙的目光投射而出,卻是虛化了她那張本應該清秀委婉的五官,“我會拼命做到。”
“你既然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搬到薛家,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動手?”
易珩突然出聲問了一句,越澤倒也沒有阻攔,而是靜靜的坐在那裡,很有耐心的等待著答案。
“因為我辦不到。”
薛暮眉眼間有些鬆動的恍惚,“我的父親根本不相信我,他不允許我碰家族的生意,更不允許我進公司。”
“你是他的親生女兒嗎?”
“我是。”薛暮舉起自己的右手,目光沉涼的看著掌心交錯的掌紋,“正因為我是第一個拿刀捅了他的親生女兒,所以他才會從此不再相信我。”
又是一個捅了自己親爹的?
易珩真有些搞不懂,薛家到底是什麼教養?
怎麼一有衝突就是舞刀弄槍的,這要是在古代,弒父應該處以絞刑吧?
怪不得薛正春不相信她呢,想要自己死的人,怎麼可能真心幫助自己?
薛家既然能利用秦家達到自己的目的,那就證明他們也不是什麼良善的人。
而這樣的人傷天害理的事幹多了,多疑,又怎麼會輕易相信別人?
“我沒有想問的了。”
對上越澤的目光,易珩坦然的聳了聳肩膀,示意自己要歇會。
“你的三個條件。”
聽到薛暮迫不急的詢問,越澤不著痕跡的嘆了一口氣。
“第一,我可以幫你擊垮薛家,也可以給秦家當年損失的十個億,但我要薛家一半的股份,相當於折價15。”
在商言商,想要得到就要付出。
薛暮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我答應。”
越澤眼角眯起,嘴角勾起,“你知道你這樣回答的含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