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半。
月亮都籠在烏雲之中,天幕漆黑,天空繁星點點,微風拂過樹枝帶來沙沙聲響。
海浪層層疊疊撲打沙邊,濡 溼柔 軟的沙子,留下淡淡的水痕。鬼門冬天很冷,樹葉都光禿禿的,月輝灑在上面,似夢般不真實。
窗簾半拉開,皎潔的月光傾瀉進來,鳳初暖坐在病床邊深深凝視司臨夜的臉,片刻都捨不得分開。
接連幾天的熬夜讓鳳初暖眼下烏青,偏是一張臉蒼白如紙,頭髮絲都透著憔悴。
纖細五指和司臨夜十指緊扣,她低聲道:“會好起來的,一定會。”
顧淼和諾克斯到醫療室,先對後者進行一個全方位的身體檢查後,諾克斯在一旁等著結果。
儀器正在做資料分析,顧淼用清水洗了把臉,憔悴的神色才好轉些。
“諾克斯先生。”出結果之前,顧淼對諾克斯正色道:“很感謝您的提議,不管這次有沒有用,我都代表sn以及鬼門所有人,謝謝你。”
話落,他右手放在胸口,非常嚴肅的衝諾克斯標準九十度鞠躬。
見狀,諾克斯出手扶住顧淼,“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大哥救過我很多次,這次他有難,我不能袖手旁觀。”
司臨夜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
從開始的素不相識到現在成為血濃於水的親兄弟,是司臨夜把他從深淵中拉出來,讓他逃離霍琛的桎梏,贏得重生,真正為自己而活。
沒有司臨夜,他恐怕還是霍琛眼中的“狗雜碎”,血淵口中的“野種”,更不可能掌管冥閻,實現自己的報復。
他很感謝,也很感激這個大哥。
在司臨夜身上,諾克斯終於體會到,什麼叫親情。
大哥救過他無數次,就讓他為大哥做一點什麼。
檢查結果出來,諾克斯身體各項指標正常,顧淼採完血之後告訴他可以回去。
顧淼情況看起來也很糟糕,臨走時候諾克斯不放心的叮囑他要勞逸結合。
畢竟顧淼是醫治大哥的主力軍,過度勞累而暈倒這情況對誰都不好。
顧淼擺擺手表示自己知道,然後又一頭扎進血液分析中。
見狀,諾克斯無奈的搖頭。
如果不是人有休息這一說,他真懷疑顧淼可以待在實驗室研究二十四小時都不帶喘口氣的。
回去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尤娜被推門聲驚醒,揉揉惺忪的睡眼問:“這麼早去哪兒了?”
沒有出結果之前要瞞著鳳初暖,但尤娜可以知道。諾克斯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說出來,將剛剛去找顧淼抽血的事告訴尤娜。
聽完諾克斯的話,尤娜非常支援他的決定。
“對!你大哥和暖救我們這麼多次,於情於理我們都要為他做點什麼!”一個香吻落在諾克斯臉頰,尤娜一連陰了好幾天的臉終於展露微笑,“老公,做得好!”
聞言,諾克斯動作一僵,幾乎是慢慢轉過頭僵硬道:“你說什麼?”
嬌俏一小,尤娜調皮道:“不告訴你!”
諾克斯哪裡肯幹,飛撲上去把尤娜壓在床上,兩人雙手十指緊扣,諾克斯自上而下緊緊盯著尤娜的臉,“叫我什麼?再叫一次。”
因為司臨夜的病情,兩人求婚之後都沒怎麼親熱過,諾克斯可要抓緊這麼機會。
“就不。”尤娜漂亮貓眸一眨。
“快點!”懲罰的咬一口女人紅醴的唇瓣,諾克斯催道:“快點!再叫一次!”
他將尤娜壓在床上,兩人距離近在咫尺。
墨綠色雙眸中倒映著像貓兒一樣漂亮嬌媚的火紅色長髮,諾克斯雙眸寵溺深邃的盯著尤娜的臉,像要把後者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