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門口。
風初暖開門,正欲送司臨夜離開。
樓梯拐角,一個臉包的跟木乃伊似的,只露出兩個眼睛的男人,艱難走到她面前,隨即膝蓋一彎,頭重重磕在地上,“暖兒,原諒我,我對不起你!”
“我不該聽信鳳戀語那賤人的話,更不該傷害你!”
聞言,鳳初暖抱臂,閒散的靠在牆上,“是麼?”
見她冷淡的態度,王臨昊雙膝跪地慌忙挪到她身旁,抬頭懇切道,“我知錯了,你能原諒我嗎?”
“原諒?”鳳初暖惡劣的勾唇,居高臨下俯視他,“除非你讓鳳家人復活,我就原諒你。”
王臨昊聽著鳳初暖的拒絕,一抹兇光在他眼中閃過,他騰地站起身子,破口大罵,“你以為你鳳初暖是什麼貨色?我堂堂鳳氏集團王總用得著你原諒?”
他本就精神失常,行為舉止怪異,現在更像是罵街的潑婦,繼續道,“趁我還沒變心,趕緊滾回我身邊!”
說著,王臨昊欺身就要把她壓在牆上。
“啊,痛!”
下一秒,只聽一聲清脆的咯吧聲,王臨昊的手指華麗麗的以一種扭曲的方式,被司臨夜折斷。
王臨昊瞪大眼睛看著斷掉的手指,沉默兩秒後哇的一聲哭出來。
“你們為什麼都欺負我啊!”王臨昊抽噎著,鼻涕眼淚糊一臉,“我什麼都沒做還被別人當槍使,為什麼不找使槍的人啊?!”
他聲帶因為爆炸變得嘶啞難聽,嗚咽道,“鳳戀語是龍家小姐,冤有頭債有主,怎麼能都算到我頭上!”
鳳初暖和司臨夜無聲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震驚。
哭過之後,王臨昊冷靜了些,當年在商場殺伐果決的模樣逐漸顯露。
他倨傲的昂頭,一字一字說出最殘忍的真相,“龍家謀取鳳家財產不成索性安插內奸,不惜將親女兒都安排進來。鳳家可真冤,不過是在商界叱吒風雲,就被各大家族當做眼中釘肉中刺。”
聞言,鳳初暖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
她猛地伸手撐牆才堪堪穩住身體,聲音顫抖道,“你胡說!鳳戀語雖沒有人性,但也是我父親的親生女兒,不是龍家的人!”
王臨昊所說的真相,要她怎麼去相信,是父親引狼入室在先?
“你可以查。”
鳳初暖一個字也不敢再聽,跌跌撞撞扶著樓梯就要跑,腳下踉蹌。
司臨夜皺眉,一把抓住她纖細的胳膊,“我陪你。”
鳳初暖面如死灰,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我想一個人靜靜。”
司臨夜手掌頹然垂落,鳳初暖遊魂般一步步走下樓梯。
酒吧。
震耳欲聾的dj聲中,鳳初暖神情落寞靠在吧檯上。
“喝點什麼?”吧檯前,酒保熟練的洗冰,調酒,順手將一張單子遞到她面前。
“kier.”
聽到風初暖報出酒的名字,酒保頗為意外看她一眼。
kier是這兒最烈的雞尾酒,這女人真是好酒量。
時間不大,晶瑩剔透玻璃杯中盛著七分流光溢彩的雞尾酒被推到鳳初暖面前。
她抬腕握緊酒杯,輕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