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反悔了,不行!"川遼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可凌司卻不幹,不帶這樣耍人的,趕緊別過身去,緊緊摟住小翼龍,夾得它渾身不舒服,情急之下拉了稀.
"喲,你看!"川遼把這一幕收在眼裡,提醒道:"你鞋子著火了."
凌司將信將疑的抬起腳,立馬像踩了跟刺似的跳了起來,惹得川遼哈哈大笑.
就這樣,一場矛盾以玩笑收尾,兩人和好如初.小孩子嘛,睡一覺啥都忘記了.
翌日,兩個小傢伙吃完早餐迫不及待的出了門,最自由的一刻從現在開始.雖說家裡到道堂的距離不算近,但他們卻做到了心中有數,哪裡的鋪面最大,什麼地方人多,昨天一來一回就已經瞭然於胸.今天有目的去了一家煎餅鋪,在大排長龍的隊伍後面自覺的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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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店鋪面不大,老闆是個油光滿面的大胖子,鼻子上有一粒很明顯的肉痣,莫名間給了客人一種憨厚的印象.老闆娘很漂亮,細腰娥眉,看似柔弱,可現在正滿嘴髒話噴向一名穿著藍布衫的客人.大家豎起耳朵細聽,原來是要賒賬的.
"你今天要是不給錢,甭想走出這個門,賒錢沒有,最多賒了我這條命."老闆娘拿著篩框指著客人,滋滋的油脂掉在地上,十分醒目.
"老闆娘,消消氣,有話好好說,我上個月不是結了一次麼,最近活動不開,您大發慈悲再通融則個."
"甭說些沒用的,你有還是沒有?"老闆娘見他油鹽不進,給了眼色自家男人,老闆默不作聲的摸出塊磨刀石,開始磨刀.
這兩夫妻的舉動自然落在了藍布客人眼裡,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他頓時惱羞成怒,裝作一副佔了理的樣子,狠狠的丟下一句"算你們狠!",從懷裡摸出一把方珠拍桌上,大踏步的拂袖而去,實則那一拍的間隙裡自己又順勢夾了幾粒捏在手心,真可謂是無恥至極.
對於這種小伎倆,兩夫妻都沒察覺,只盼這人吶有多遠走多遠,小本生意,誰受的了他那樣折騰.
"走慢點切你耳朵下油鍋!"老闆娘的聲音特別響亮,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給在座的客人提了個醒.一時間大家緘口無言,安靜的排著隊,識相的拿好自己那份匆匆離開,不作逗留.
"笑一個嘛,又不是說你們,來,今兒給多份配菜,不收錢."老闆娘乾笑兩聲,化解尷尬,見大夥臉上恢復了笑容,自己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做生意嘛,除了填飽客人肚子,也要讓他們心滿意足才行.
川遼和凌司在人群后探頭探腦,連聲叫好,還鼓起掌來.也不知是贊同老闆娘對待無賴的做法還是為了多拿份配菜,總之,清脆的響聲落在老闆娘耳朵裡就特別的順聽,她見兩個娃娃那麼活潑,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過來.
有了她的許可,川遼他們可不管那些大人怎麼看,就算是插隊,也是老闆同意的,誰也管不著.
"要點什麼?跟姨姨說."老闆娘眉開眼笑道.
當然是店裡的招牌——炸飛雞,來四份!凌司手握方珠,豪氣了一把,旁邊的川遼小雞啄米似的連著點頭,眼巴巴的盯著著嘩啦啦的油鍋,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炸飛雞,是本土美食.取自野生植物飛雞樹,其果實成熟時似飛翔的雄雞,因此得名.
老闆娘將洗乾淨的果實均勻的攪上澱粉,放入油鍋中一炸,不一會就出了鍋.其外表金黃透青,香味撲鼻.青色,是飛雞果果肉的顏色.
川遼迫不及待的開啟袋子,先嚐上一口,猝不及防之下酸的流出了眼淚.
"怎麼樣?很難吃?"凌司對他的舉動表示不理解.川遼搖搖頭,擦了擦眼淚,又點了點頭,也不說話,接著把手伸進紙袋裡又嚐了一塊.
"給我試試."凌司很好奇,拿出一塊直接塞進嘴裡.下一秒,他直接肩膀一顫,酸的牙齒都快化了,直接吐在了地上.
旁人一看就知道這娃娃是第一次吃,毫無經驗.有個好心的爺爺提醒了一句:"孩子,吃果子不蘸醬,算掉大門牙喲!"
川遼怪不好意思的,尷尬的笑了笑,伸手接過老闆娘遞過的小碟,用手指沾了點放嘴邊,小舌一舔,原來是甜醬。再往桌上一看,還分別有辣椒醬、酸醋、豆瓣醬,各種口味都有,他還看到有位大叔沾著鹽巴吃呢!
“為啥他要吃樹葉?”川遼很是不解,皺眉問道。
老闆娘從籃子裡挑出一把淺青色的樹葉,寬度有手臂大小,耐心解答:“這是飛雞樹上摘下來的葉子,也是能吃的,還有消暑清熱的作用呢,嚐嚐。”
川遼不敢整片吃,嘗試著撕下一塊,剩下的遞給凌司。凌司學著叔叔的樣子,把炸飛雞放在葉子上輕輕一卷,裹了好幾層。葉子經過開水浸泡,變得柔軟,動起手來難度不大。
葉子和炸飛雞在口腔中經過充分的攪拌,在醬汁的協調下,唇齒間體會到一種軟糯酸香的味道,十分開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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