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葉知知是不一樣的。
魔修葉祈很快就尋到了適合鬱子濯的身體部分,葉知知卻沒有馬上幫著安裝,而是信守承諾把那些屍體們都送給了小紫,等魔修葉祈把東西都收拾完了,血池和鬱子濯的屍體也用特殊的寒玉盒裝好,葉知知就帶著魔修葉祈一直坐在小黑的身上。
小黑和葉知知是心意相通的,直接離開了地下,在他們離開後,這裡就發生了爆炸,把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跡清理的幹幹淨淨。
葉知知帶著魔修葉祈去的位置是自己那個小世界魔域的領地,她早就發現那是一處特殊的地方,好像是被魔域裡面所有生靈遺忘的地方,這也是為什麼葉知知能活下來,只不過最麻煩的一點是每次葉知知都要出去才能尋到食物。
其實葉知知也不知道這個小世界那個地方是不是存在,可是她有一種感覺應該帶著魔修葉祈過去。
葉知知的手按在小黑的頭上,小黑根據葉知知的感知奔跑,他們的氣息都消失在了魔域之中,多虧這是葉知知的“夢”,若非如此她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值得慶幸的是那個地方果然還在,只是和葉知知記憶裡有些不同,起碼沒有那個讓葉知知吃了很久的巨獸屍體,就連養魂木的數量也少了許多,而且沒有葉知知用小紫編出來的那個吊床,就連她最喜歡趴的那棵樹都沒有了。
魔修葉祈進來後神色變了變,在之前他也沒有察覺到魔域還有這麼一處地方,而且這應該是魔域的中心,魔氣格外精純濃鬱:“我出去的話,會尋不到這裡。”
若是旁人葉知知可能沒有辦法,可是魔修葉祈也與她是有血脈關系的,所以她招了招手,示意魔修葉祈蹲了下來,手指直接點子啊了他的眉心處,一節指骨直接戳進了魔修葉祈的眉心。
魔修葉祈只感覺一陣疼痛,卻沒有任何躲避的意思,那節指骨卻沒有傷到魔修葉祈,反而融入了魔修葉祈的身體裡,魔修葉祈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
葉知知看著自己少了一節的手指,不在意地甩了甩,說道:“送給你了。”
雖然葉知知喜歡佔地盤,可這裡又不是她的小世界,她對這裡沒有絲毫的佔有慾和留戀,說道:“你若是想讓誰能隨意進出,就把自己的精血滴在對方的眉心。”
換做葉知知,是不會允許旁人隨意進出自己的地盤,不過眼前的又不是她爹,所以她根本不想管這麼多,催促道:“趕緊把屍體弄出來,縫合一下。”
魔修葉祈感覺自己腦海裡多了些東西,他沉默地按照葉知知說的做,然後就看見葉知知從自己腿裡抽出了魂魄:“你不疼?”
葉知知翻了個白眼給魔修葉祈,覺得他簡直在說廢話:“用你的血和這合為一股線,縫上就行,縫的結識一些,別以後走著走著掉了。”
走著走著掉了……
魔修葉祈有那麼一瞬間都想問問另一個葉祈,到底平時是怎麼教孩子的?
等到魔修葉祈都弄了,葉知知看著雖然被縫縫補補卻完整了的“鬱子濯”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等我邀請你。”
說完葉知知就消失了,甚至沒等魔修葉祈把這裡重新佈置,就收到了葉知知的邀請,在拒絕的上面看了許久,魔修葉祈又看了看自己師弟補好的屍體,面對那麼多敵人都沒有抖的手,在接受邀請的那一刻卻是顫抖的。
魔修葉祈剛推開門,就聽見葉知知的聲音。
葉知知正伸著自己的手給1872看:“我救了魔修葉祈哦,可是那裡的人好兇,他的敵人好多,都打我,1872我好疼。”
魔修葉祈邁進去的腳步停在了半空。
1872又急又氣,說道:“他們怎麼這樣,知知快點出去,我們找藥長老。”
葉知知嗚嗚的叫著:“可我功課還沒有做。”
“不做了。”1872眼睛都紅了,它心疼地看著自家小崽:“不做了,你都這麼疼了。”說完就怒視著魔修葉祈,“你怎麼保護……”
本來1872想要控訴魔修葉祈,比起小崽的爹,這個魔修葉祈真的是太差勁了,可是看著魔修葉祈身上的傷,甚至脖頸上那被鞭子勒出來的青紫,胸口被捅穿的傷口,雖然不流血了,卻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和無數道細碎的傷口,它控訴的話說不出來了。
1872:“……”
1872從鬱子濯給它準備的儲物袋裡分出了不少傷藥給魔修葉祈:“你、你都這樣了,還來幹什麼?”
魔修葉祈看著舉著自己手給1872看的葉知知,又看了看急的毛都要炸起來的1872,在他的小世界,那些系統是邪惡的,可是在這個小世界,真正……魔修葉祈的眼神最後落在了葉知知的身上,葉知知只說自己可憐,卻根本沒提自己殺人的事情,更沒提她的兜兜裡到底藏了多少屍體的事情:“知知,讓我來給她講卷子。”
1872急著帶自家小崽去找藥長老,催促道:“那個不重要,你趕緊回去療傷,還是你留在這裡療傷?這裡沒靈氣也沒有魔氣,而且……而且你以後再有特別危險的事情,別、別帶著知知了。”
說到最後一句,1872像是覺得心虛,又扔了不少靈果、靈藥給魔修葉祈。
1872說道:“你、你湊合著用,趕緊走。”
葉知知聽到不用做功課,等到魔修葉祈把東西收拾起來,就毫不猶豫地送客了,然後抱著1872。
1872不敢讓自家小崽抱,就怕加重小崽的傷勢,自己掛在小崽脖頸上給她當圍脖,和小崽一起離開了系統商城,然後就開始取出鬱子濯給的紙鶴,嗷嗷叫著說道:“快來快來,知知傷的好重,知知嗚嗚嗚嗚。”
邊哭邊把紙鶴放了出去。
傷得很重的葉知知卻盤腿坐在床上,她特別喜歡為自己操心著急的1872,準備托腮多看看,卻在1872的驚呼中默默地放下了手,然後往床上一趟:“1872,好多人欺負我,我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