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耳兵?
陳到錯愕,練兵是他的老本行,可這白耳兵……
陳到:“主公,何為白耳兵?”
劉武:“白耳兵以白羽為飾,登山涉水如履平地,山地之間與敵作戰,所向披靡,武陵蠻世代生活於深山密林之中,可為白耳兵兵源……”
“公安城中,有一人喚做馬良,其人頗有才具,叔至可以其為主簿,助你練兵。”
陳到再無疑慮:“領命!”
劉武的目光轉向麋芳,麋芳神色冷淡:“我麋氏舉族只為劉皇叔效忠,舍妹更是侍奉劉皇叔左右……長公子之美意,恕麋芳不敢受!”
麋氏舉族只為劉皇叔效忠?
劉武淡淡的看了一眼麋竺,麋竺一個激靈,直接一腳踹在麋芳身上!
麋芳措手不及,摔倒在地,滿眼惶恐的看向麋竺:“大哥,我……”
“混賬!”麋竺破口大罵:“事到如今,你還提為劉皇叔效忠?我麋氏為劉玄德盡的忠還不夠麼?”
“當初在徐州,我等以為劉玄德是當世英雄,這才舉家資助劉皇叔,連妹子都與他為妾!”
“可他這些年,都幹了什麼?”
“他一事無成!!”
麋竺本來只是想衝劉武表態,救自己兄弟性命,可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越說越上頭,越說越激動:“這些年他屢敗屢戰,屢敗屢戰!”
“被曹操攆得像喪家之犬!咱們麋氏跟著他,祖祖輩輩的攢下的家財都快被他耗盡了……”
“若非長公子在其中籌謀,這荊南四郡他劉玄德能佔得下來?!!”
麋竺說的太激動,喘了口氣:“如今主公生死不知,這荊南基業總得要有人執掌。”
“正如鳳雛先生所言,而今能掌荊南著,無非是阿斗與長公子而已!麋氏確與阿斗親近,可如今這荊南局勢,又豈是阿斗這隻知吃奶的孺子能撐的起來的?!”
“長公子敗曹操,佔江北三十餘縣,而今又使得荊南、江北連為一片……如此英雄之主,你不效力,難到你真要去侍奉一個七歲的孺子麼?!”
麋竺言辭犀利,麋芳被辯的張口結舌,不能答。
只是下意識的開口:“可我怎能叛劉皇叔……”
麋竺:“哪個讓你叛劉皇叔?”
“長公子難道不是劉皇叔血脈?我等奉長公子為主,保的難道不是劉皇叔基業?何來【叛劉皇叔】之說?”
麋芳還想再說什麼,麋竺的語氣已愈發冷厲:“我終究是麋氏家主,也是你的兄長……”
“你若是還想不通,那為兄便只能打斷你的雙腿,送你回徐州老家,繼續做你的商人吧!”
麋竺並不是在恐嚇自家兄弟,打斷麋芳雙腿送回徐州,總比他被劉武所殺,甚至還要牽連整個麋氏下場要強的多。
望著眼神漠然的兄長,麋芳哪裡還不明白,自家兄長這是鐵了心要把整個麋氏壓到劉武身上。
劉皇叔沒了麋氏的支援,縱然自己個人再死忠他,又有何用?
劉皇叔啊劉皇叔……
非麋芳不忠,奈何大勢如此。
糜芳一聲低嘆,
跪倒在劉武眼前,垂下了腦袋:“糜芳,拜見公子……”
自此劉玄德的錢袋子,大漢大富豪,糜家徹底倒向劉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