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合肥城必然要插上孤的大纛!”
這一路上,
他們自大江遠航,
過裕溪河,
直抵巢湖!
江東水師順著這條終身都不會忘記的水道,再次看見了合肥城……
孫權想起了自己上次欲取合肥,眼看著都要登岸了,卻因為那該死的劉子烈,讓自己功虧一簣。
大軍一矢未發,一戰未開,
氣勢洶洶的殺奔合肥,卻與無聲無息灰溜溜的重返江東。
恥辱!
這不僅是他孫仲謀的恥辱,更是整個江東的奇恥大辱!
此番二伐合肥,他孫仲謀定要一雪前恥!
不取合肥,他絕不回江東!
“吳侯!”孫權身側,大將朱桓面帶遲疑:“劉子烈向來奸猾,合肥何等重地,他必有重兵把守,是否先派斥候上岸打探?”
自孫權初領江東之時,朱桓便在孫權麾下任事。
朱桓被任命為蕩寇校尉,統領士兵二千人,統管吳郡、會稽兩個郡的軍隊,整合遺散計程車卒,一年之間,就有一萬多人。
後來丹陽、鄱陽的山賊蜂擁而起,攻陷城池,殺害地方官員,到處安營聚集。朱桓有統領諸將,到各處征討賊眾的營寨,所道之處隨即平定。
由此,朱桓雖不在江東十二將之列,卻極為孫權信重。
此次孫權背約,偷襲合肥,朱桓是極為抗拒的。
在他看來,劉子烈已然成了江東的女婿,甚至連合肥都答應拿出來做聘禮了,接下來江東只要幫劉子烈拿下荊南四郡,就能交割合肥。
江東又何必如此心急,行如此為人詬病之事呢?
“重兵?呵呵……”孫權一陣冷笑:“劉子烈此刻已然傾巢殺奔公安,哪裡來的什麼重兵?”
“孤早已打探清楚,這合肥城中,只有甘興霸為他練的五千水師新兵,城內守兵不過數千,此次劉子烈攻伐荊南,這五千水師新兵早已被他一同帶往荊南。”
“否則我大軍自入巢湖,如何會如此順遂,竟無一人阻攔?”
呼!~
湖面上,風愈發大了。
吹得孫權身後的赤紅披風,鼓盪飛揚。
吹得吳侯愈發的意氣風發:“休穆,孤知道,你定然心中對孤背盟劉子烈之事,不以為然……”
朱桓心頭一跳,躬身拱手:“臣不敢。”
孫權擺手:“無妨,不止你如此想,想來江東許多文武都如此想,你們的打算,無非是等著劉子烈打下荊南四郡,而後老老實實的按前約,交割合肥……”
“可孤告訴你們,這是妄想!”孫權碧藍的眸子中,滿是冷意:“劉子烈奸滑狡詐,梟雄之性,與劉玄德、曹阿瞞俱是一丘之貉!”
“所謂先替他拿下荊南四郡,再割合肥與江東,不過是劉子烈哄騙江東的虛言鬼話!”
“看著吧,若我江東當真助劉子烈取了荊南四郡,再向他討合肥,其人必會各種言辭推脫……”
“最終讓我江東賠了夫人又折兵,成為天下笑柄!乃至後世笑柄!”
“既如此,江東何不自己來取合肥?”
噌!~
吳侯猛的拔出腰間長劍,
長指前方合肥城,
金色的陽光,將亮如秋水的長江,染的金光璀璨:“這一次……”
“合肥,孤要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