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瘦小的指骨一圈圈,重重地絞住他的銀色發絲。
柳觀春猶如蜷縮的含羞草,時不時做出一個生澀的抵抗。
但更多的時候,她會因江暮雪唇齒上的輕撚慢揉,漸漸冷靜下來。
一股麻意,自柳觀春的尾椎竄到天靈蓋。
只是柳觀春明明驚慌失措,卻還是把江暮雪抓得好緊。
她不怕江暮雪。
她哆哆嗦嗦,溫吞地接納師兄的好意。
她意識到江暮雪靠近。
她依戀師兄,總會忍不住躬身靠近。
江暮雪的吻極其溫柔,壓著厚唇輾轉,總讓柳觀春感到意猶未盡。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嘴饞,竟一昧想蠶食師兄身上的氣息。
她好像含.咬得格外深,直接壓向指根。
江暮雪的指骨,陷進雨水豐沛的唇腔軟.肉中
柳觀春站不穩,腿都在發酸,她的腦袋放空,手心攥著的銀發太多……
江暮雪總算吃痛,無奈地松開了她。
他輕輕皺起眉頭。
抬起頭時,瑩潤的水光染亮男人的唇側、下巴,就連他的喉結都沾上不少。
全是柳觀春之物。
柳觀春驚得又是腰.窩酥麻,渾身顫抖一下。
這次,江暮雪倒是很有兄長的典範,他不顧髒汙,將她接住了。
看著這一幕,柳觀春如遭雷擊,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她都臊得不行,胡亂將那些雪色銀澤擦拭幹淨,鑽進被窩裡不肯見人。
還是江暮雪洗漱後,又換了一身衣,幹幹淨淨的男人擁有極多的耐心,他好聲好氣將她從被褥裡撈出來。
柳觀春鬧夠了,她乖乖趴到江暮雪的胸膛,和他好聲好氣打商量:“師兄,你不能不負責任。師兄,你要給我一個名分。”
小姑娘說這話,倒也不心虛,全是江暮雪伺候她,她哪門子被男人吃幹抹淨了。
但女孩家嘛,行事總是霸道的。
柳觀春盯著江暮雪,固執地命令他。
“江暮雪,你得娶我。”
江暮雪微微怔住,他視物不清,但他能依稀覺察到柳觀春臉上的笑。
她是歡喜的,她意欲如此。
江暮雪心中生熱,手指順進她披散雙肩的油潤烏發,溫柔梳理。
江暮雪一邊幫她通著淩亂的發,一邊溫柔地應下。
“好。”
他來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