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下一秒,一個大油桶就被黎煦之失手砸到了周思謬的腳上。
“不好意思,手滑了。”
沒什麼歉意的拍了拍手掌上的油汙,黎煦之笑容美豔又精緻的對著周思謬開口。
然後便施施然的單手提起另一個大油桶離開。
而倒在地上還被壓著的周思謬連痛呼都忘記了,只睜大了眼睛看著她姿態輕松的背影。
眼前彷彿又出現自己被她單手掐離地面的場景,疼到額前青筋暴起的周思謬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她怎麼能忘了,黎煦之可是差點能掐死她的女人。
……
斷掉的右腿又被油桶砸折了腳骨,周思謬疼的冷汗直冒,卻在霍予晚走過來問情況時,只敢一言不發。
因為黎煦之就拿著把槍站在霍予晚的身後,而槍口,直至著她。
周思謬後悔了,覺得自己不該接近這兩個人。
如果她自始至終都安安分分,守著那些武器和物資,何至於落到這個下場。
她是恨黎煦之,可她更想活。
如果連命都沒了,那她所有的恨,就都沒了意義。
……
兩輛越野車先後在小區樓下停下。
周思謬的軍綠色越野在原地停了許久,她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腳上的疼痛讓她幾乎要疼暈過去,現在根本沒有絲毫的力氣能去搬東西,只能暫時待在車上緩息。
而霍予晚和黎煦之則是拉著行李箱徑直回了樓棟口,看了看兩人人手兩個的巨大行李箱,又想了想外面車上那滿車的物資,霍予晚頂著黎煦之的目光按向了電梯的按鈕。
“試試,說不定還能用。”
她視線飄忽的解釋道。
“嗯,也許吧。”
沒拆穿她,黎煦之站在她身側一起等待電梯門的開啟。
其實按鈕都沒有反應,被按的時候也沒有亮,是個正常人都知道這電梯是壞了。
但霍予晚是真的不忍心讓黎煦之搬著這麼重的箱子再爬二十六樓,她一個狐貍無所謂,但黎煦之只是個普通人。
所以仗著黎煦之不知情,霍予晚悄悄用靈力把電梯門開啟。
裡面是兩具被泡腐爛了的腦袋分家的屍體。
冷不丁出現在眼前,黎煦之眨了眨眼睛,低聲遲緩的叫了聲,然後撲到了霍予晚懷裡。
“……”
“姐姐你其實根本就不怕的對吧?”
霍予晚低聲含笑的問道。
她都在黎煦之面前殺多少人和喪屍了。
被拆穿的黎煦之窩在她懷裡沒抬頭,只是用手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語氣含嗔。
“不害怕和不想看是兩回事。”
“好吧好吧,那你別睜眼,我馬上就把這些處理掉。”
柔軟馨香撲了滿懷,霍予晚彎唇笑著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在外面找了兩根木棍把屍體都給移到了外面。
電梯勉強能乘人,兩人拉著行李箱帶著口罩進去。
電梯到達二十六層時,霍予晚注意到隔壁的房門被破了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