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了。”
她輕輕推了下霍予晚的肩膀。
睡眼惺忪的抬起頭，霍予晚還伸了個懶腰。
“黎處長忙完了？”
她把辦公桌上的小臺燈開啟。
暖黃色的燈光照亮這一片小小空間。
黎煦之抱臂站在她對面的位置，微微彎腰。
“你真睡著了？”
她的目光狐疑。
那槍只能是霍予晚拿去的，除了她，沒人再有這個本事。
霍予晚確實睡著了，扔完槍就回來補覺。
因為今晚得熬個大夜。
“就是等你等的睡著了嘛。”
哼笑一聲，黎煦之拍了拍她的腦袋。
“今天的事情給你記功。”
霍予晚差點笑出聲。
臨走前，她把桌上那杯冷掉的咖啡喝了。
黎煦之瞥了眼，也是同樣的疑惑。
“你喝咖啡幹嘛？”
“救同伴啊。”
霍予晚眨了眨眼睛。
經過上次黎煦之的不滿，她已經換了稱呼，特別自覺。
黎煦之也意識到這一點，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唇。
“今晚裴處長估計得審到半夜，我得在她走之後再去救人。”
霍予晚對裴聲的審訊習慣很瞭解。
裴聲的槍法好，她留在那兒只會是個大阻力，霍予晚並不是不能搞定她，只是裴聲沒了，再調來個新的，不一定有她好糊弄。
“你不用去，還是我去吧。”
黎煦之搖了搖頭。
不是她不信任霍予晚，是因為早上才看過她的住院記錄，瞭解了她的身體狀況，下意識就會覺得這種打打殺殺的行動不適合她。
“黎處長小瞧我？”
霍予晚看出她眉心的那幾分遲疑。
“不是……”
她還挺有用的，黎煦之並不想打擊她的自信心。
“那就一起去吧。”
霍予晚起了身，暗滅小臺燈的開關，在黑暗中攬住了她的手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