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就看向王婆子道:“奶奶,你小金重外孫餓了。”這話,也就是趕客了,不是不留下吃飯嗎?那還不快走?
王婆子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忙道:“奶這就殺雞給你燉湯喝!老二家的,快殺雞去!”
今兒陸家這雞三番兩次的要被殺,最終也逃不過一死。
倒是劉氏,不樂意的撇嘴,殺雞給石榴吃,她巴不得,當然跑的快,可殺雞伺候秀苗這妮子,憑啥!
她就是榜上有錢大少爺要當少奶奶了又咋的?肚子裡揣塊肉就金貴了?誰沒揣過似的!
她才不伺候!
劉氏只當喊的不是她,只站在石榴身旁不動彈。
劉氏不去,王婆子瞪了瞪她,只好喊大孫媳去。
兒媳懷著身子呢,錢氏哪敢讓兒媳去,於是自己便去了。
石榴也起了身,衝範氏道:“咱們就先回去,等縣衙來了人再來不遲。”
範氏見石榴好似有成算的樣子,也不急了,點點頭,又看陸氏。
陸氏自然是要跟著一起走的,雖是孃家,但她已經是李家媳,再說了,她也不想留下看自家娘這不值錢的樣子。
真當那城裡的大戶人家是那般好進的嗎?人家憑啥娶你一個鄉下姑娘進門,還抬平妻?
秀苗扶著腰,笑眯眯的衝石榴道:“這就走了,不留下吃晌午飯啊?”
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跟石榴關係多好呢。
石榴看了眼她的肚子,笑了笑,也沒接話,只抬腳往外去。
走了沒幾步,想起什麼來,她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秀苗,“對了,剛剛那紅糖水裡,你放了什麼?”
王婆子幾個都愣了,紅糖水裡,還能放啥?
秀苗卻是一愣之後神色微僵,笑道:“啥?我能放啥?”
石榴語氣略帶遺憾道:“既做了的事,不說出來叫人知道,豈不是猶如錦衣夜行?未免太沒意思了。”
秀苗聽不懂啥叫錦衣夜行,但只聽前後兩句,倒琢磨出點來。
當下挺了挺肚子,一副“我有靠山我不怕”的樣子,“你還怕我給你下毒不成?膽子也太小了,就是往裡頭吐了一口口水,想噁心噁心你而已,誰叫你帶著這麼多人來我家?可惜,你竟然不喝。”
“你咋知道我往裡頭加了東西的?”秀苗不解。
這頭,範氏臉都白了,那紅糖水……她喝了的,她那碗,應該沒有吧?
石榴有被噁心到,幸好她剛才沒喝。
完了,往後都有點不敢隨便在外頭吃喝了怎麼辦?
這叫她不由想起了上輩子上學時室友曾說過的事,說有一回跟家人一起去飯店吃飯,有一道菜稍微淡了點味,他們的不想找麻煩說要重做什麼的,只讓老闆端回後廚回一下鍋罷了,可室友去上廁所,經過後廚時,竟親眼看到廚師往鍋裡吐口水,噁心得她趕忙出來拉著家人就結賬走了,往後再不敢上那家飯店吃飯了。
這種事還真是不稀奇,好些廚師也是給飯店打工的,你讓說他菜沒做好要他回鍋或者重做什麼的,這都是在給他增加工作量,有那性子不好的,是真做得出來往你的菜里加‘料’這種事的。
她也是想不明白。怎麼就會有這種噁心人的人的。
有本事下毒啊,下毒都比這口水好,起碼不膈應噁心!
石榴心裡惡寒翻江倒海,面上卻不顯,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巍峨不動。還笑了笑,“原來如此。”
說罷便飄散轉身,瀟灑離去。
倒叫秀苗氣得牙癢癢,呸,裝啥呀!
可別叫我逮著機會,不然,下次定叫你吃進那加了東西的東西,看噁心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