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過年就只有幾天了,可是夏七薇一行卻絲毫沒有感受到一絲屬於過年時應該有的喜慶意味。
東源國想一個西瓜被對半切開,兩路兵馬在郝水交戰。
上官沉逸三十萬大軍對皇帝四十五萬。
本就人數差距眾多,敵軍竟然又在交戰前從囚車裡扯下一個女子,那女子披頭散發,渾身淩亂不堪,有些許地方赫然已經露出了膚如凝脂般的雪白肌膚。
她緊緊抱著懷裡的嬰兒在地上滾了幾圈,裸露在外的肌膚被擦破,滴落絲絲血珠,她如此髒亂的身上,卻散發著一陣陣芳香。
“天香!”上官沉逸大叫道,眼神鮮紅像一頭飲血的豹子。
“王爺,您別激動,您心愛的王妃和兒子,最近可是吃了不少苦呢~不過···他們還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得看王爺您怎麼選擇啊~”
領頭的將軍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上官沉逸憤怒著就要拿著他的三尖兩仞刀沖上去。
“王爺息怒,我勸您還是要想想清楚,老婆孩子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啊!如果你願意自刎,我倒是可以放了王妃與小世子。”
“王爺···王爺···妾一條賤命,死了就死了,請您救救良兒,救救我們的孩子!”臘月的天氣零下幾十度,天香穿著衣不遮體的單薄衣服,全身上下凍的一片青紫,她跪在雪地裡哭喊著,在場的將士無不動容,上官沉逸閉上眼睛,不忍心再看眼前那一切。
他也想救他們,可是他還有責任在身,他還有妻子兒子,他萬萬不可為了她們母子就自刎。
況且,他自刎了,他們也不一定會放過她們。
“你就是搶我老公的賤女人!”尖銳的女聲由遠及近。眾人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夏七薇騎著夏墨池的汗血寶馬,飛奔而至。擋在上官沉逸的前面。
“呦,這不是前王妃嗎?”那敵將首領幽幽道。
“將軍好眼力,不過我以前是前王妃,現在本公主是中榮國的長公主,上官沉逸是我剛招的駙馬。”
夏七薇拽著馬韁繩來回踱了兩步,看著趴在地上,懷裡緊緊抱著孩子的女人,高聲問道。
“你是何人?”
“她是我們攝政王的王妃,公主您應該認識才是···”
“哦,抱歉哦,本公主失憶了。”
夏七薇尷尬的笑笑,然後厲聲對地上衣衫襤褸的女人說道:“如此,你可以安心上路了,沉逸有我一位妻子便可!
再說了,去年沉逸一直跟我在一起,你那孩子是誰的我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沉逸的~”
“夏七薇!”上官沉逸怒喝道。
可是這幾句話顯然還是深深的打進了天香的心裡,她喃喃道:“原來···是這樣···”
看著她絕望的站起身子,緩緩朝敵方將領走去,邊走邊說:“你們要殺便殺吧!原來我和我的孩兒都不過是個笑話。
我終於知道為何王爺從不與孩兒親近。
我也終於知道為何良兒與王爺長的不像。
我也終於知道王爺為何費勁心機,非要把我的孩兒打掉。
也···終於知道她為何要無論如何都要護我周全,讓我把孩子生下來。
他不許不是他的骨肉活下來。
她要我生下不是他的骨肉。
如此···便去死吧···
這場寵愛的爭奪戰,我根本就不曾真正的到過戰場上···
更遑論誰輸誰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