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封江南會是朝廷的命令,田凝和衛振勾結,盜賣國庫糧食絲綢和棉布瓷器等,你們向朝廷上供的漆器竹器,都被衛振給賣了。”
封霄等人目瞪口呆,他們是首次聽聞此事,封霄的臉色發白,手微微顫抖。
“江南會便是買家之一,徐維他們將盜買的糧食綢緞等賣到海外去了,你們說該不該查?”柳寒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還真沒話說。”封霄喃喃道,林程叫起來:“可,大人,我們有何罪?我們又不知道這事,為何大人要出兵封山?”
“出兵封山?”柳寒很意外,納悶的看著封霄,封霄點點頭沒有說話,封山及其附近
“出兵封山?你們從那知道的?我要出兵封山,今兒就不會上這來了。”柳寒反問道。
“具體是誰說的,我們也不知道,可封山那邊已經傳遍了,我兒子給我來信,讓我趕緊回去。”封霄答道,他沒說的是,封山已經全境動員,部落族人已經拿上刀箭,封鎖了進山路口。
“你們也收到這樣的信了?”柳寒扭頭問林程他們,林程點點頭,柳寒心裡一沉,看來有人走在他們前面了。
“原來如此,那好,你們記住,衛振和江南會一案,是我在處理,我說的話,便是朝廷的決定。
我告訴你們,這是謠言,你們趕緊給家裡去信,告訴他們,朝廷沒有出兵的打算。”柳寒鄭重的說道。
封霄林程他們長長鬆了口氣,院子裡的緊張氣氛立時變得輕鬆,柳寒這下明白了,難怪門口的那畲人夥計看到他如此緊張,也難怪進來的一路上,都有人持刀警戒,原來癥結在這。
“散佈這個謠言的人,其心可誅,挑撥朝廷和畲人的關係,引起朝廷和畲人的矛盾,甚至引發朝廷和畲人的戰火,哼,我若抓到他,絕不輕饒!”
封霄等人也大恨,心中不寒而慄,戰火一起,要死多少畲人,要添多少孤兒寡母。
“幸虧大人前來,本來我等今晚就準備離開。”封霄說道,說著也看看林程他們,他們接到家裡傳信後,封霄並不相信,可林程他們卻有幾分相信,封霄跑去拜會太守馮勝,馮勝來個閉門不見,這讓封霄他們心中的疑竇更深,便準備先回封山再說。就在這個時候,柳寒來了。
柳寒大感慶幸,老天還是眷顧自己的,幸虧自己突發奇想,過來拜會,否則事情很可能就不可收拾。
但封霄說起他們去拜會馮勝,馮勝閉門不見時,柳寒心中不由大恨,也大為警惕,這馮勝是什麼意思!故意的,還是站在邊上看笑話!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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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江南會,我們和江南會作的事,可沒關係。”
放下這個擔心,另一個擔心又起來了,林程首先開口辯解,可顯然他不善說辭,只是意思表達很清楚。
柳寒笑了笑:“朝廷讓我處置衛振一案,江南會案是衛振一案的延伸,我已經向朝廷上疏,對衛振和江南會案,都採取首惡必辦,脅從不問,朝廷已經認可了這個方案,現在,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屬於脅從。
同時也請你們轉告沒來的畲人朋友,還有山黎朋友,他們也一樣,屬於不問的脅從。”
這下,封霄他們徹底放心了,這時,夥計將菜送上來,李橋也將酒買回來。
心事去了,封霄等人笑逐顏開,拍開封泥,倒上酒,幾碗酒下去,林程將外套脫了,封霄連忙制止,柳寒卻笑了,主動將外套脫下,林程大笑。
“柳大人,一看就知道你是爽快人,成,你這朋友,我林程交定了。”
封霄連忙解釋:“大人,我們都是山裡粗魯漢子,言語失當處,還請大人原諒。”
“那有失當,封山主多慮了。”柳寒笑道:“山主有所不知,我柳寒當官也不過幾年,以前在西域經商,走西域商道,以命博財。
你們不知道,這西域商道,比起走海來,危險絲毫不差,各種危險都有,大漠走馬,揚刀飛箭,喝最烈的酒,睡最野的美女,交豪爽的朋友。”
封霄林程面面相覷,林程大笑:“說得好,大人說得好,西域商道,大漠走馬!說得我都想去看看。”
“有機會,我一定帶你去看看。”柳寒笑眯眯的放下酒碗,這酒碗比較小遠比不上大漠上的海碗。
“好,到時候,和你一塊!”林程豪氣沖天。
席間其樂融融,除了封霄還略微拘於禮節放不開,林程他們則完全放開了,你一杯我一杯,喝到高興處,林程放聲高歌,粗狂的嗓門,讓柳寒有種回到大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