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鐵沒有說話,點了點頭,中年人只好又問:“這渡口可是凍上了?”
柳鐵依舊沒有開口,再度點了點頭,中年人心裡納悶,只好接著問:“這冰面上能不能過去?”
柳鐵搖搖頭:“沒有完全凍上,江心有條線。”
中年人非常失望的道謝:“原來如此,多謝。”
柳鐵也不再說話,很鬱悶的埋頭吃自己的,邊上一個護衛不滿的低聲罵道:“這傢伙好生無禮。”
中年人衝他微微搖頭,吩咐道:“看來要在這歇息幾天。”“是!”剛才說話的那護衛應道:“二爺,要不這樣,我派人去看看,您先在這住下,要不行,我們再想辦法。”
“也只能這樣了。”中年人嘆口氣。
那護衛抬頭衝夥計吩咐道:“上房,我們包了。”
“客官,對不住,這位馬爺剛定下一間,”這幾人進門就氣勢非凡,夥計非常小心的伺候著,萬萬不敢得罪:“我們這還有三間上房,客官委屈下.....。”
“讓他換一間,”那護衛毫不含糊,語氣中有絲不容分辯:“他的銀子,我們給了。”
夥計為難了,扭頭看著柳鐵,柳鐵好像沒聽見似的,依舊自顧自的喝酒,夥計只好過來。
“馬爺,剛才那位客官說了,要包下上房,可否....”
“不換。”柳鐵的回答乾淨利落,簡單直接。
夥計為難了,扭頭看看中年人和那護衛,那護衛起身走到柳鐵面前,說道:“這位兄臺,魏郡田家有禮了。”
柳鐵頭都沒抬,依舊大吃大喝,護衛閃過一絲怒色,在冀州這地界上,那怕就是赫赫有名的王家許家,也要給田家三分面子,這傢伙什麼人,居然敢如此無禮。
“不換!”柳鐵這時才吐出兩個字,護衛大怒,冷冷的說:“這位兄臺,拒絕魏郡田家的後果,你要想清楚。”
柳鐵沒再理會他,護衛大怒想要動手,身後傳來一聲咳嗽,護衛立時收手。
“三間房已經夠住了。”
中年人說著端起酒杯走過來,兩個護衛要起身,中年人擺擺手。
“相逢既是緣分,這位兄臺,在下田蒿,請教兄臺如何稱呼?”
柳鐵放下酒杯,抬頭看看田蒿,才說了四個字:“兗州,馬鐵。”
“我的這些屬下剛才失禮了,還請馬兄弟勿怪。”
柳鐵沒讓他坐下,田蒿也不坐,一直站在那,幾個護衛肺都要氣炸了,魏郡田家的人什麼時候這樣憋屈。
“坐,”柳鐵終於開口讓田蒿坐下,田蒿也沒推辭,毫不做作的坐下,柳鐵提起酒壺給他倒了杯酒,田蒿也一點不客氣的喝了。
“小二,再來一罈酒,切兩斤熟牛肉。”田蒿看看桌上已經沒什麼菜了,柳鐵吃飯的速度一向很快。
柳鐵沒有阻止,他不知道田蒿要做什麼,如果僅僅是換房,事情已經了了,他這是還要做什麼?
“相逢便是有緣,”田蒿繼續說道:“馬兄弟從何而來?”
“幽州。”
“可是回家?”
柳鐵搖頭,老黃命令,讓他到揚州去,柳寒在揚州的進展不順,可能有麻煩。
一想到柳寒有麻煩,柳鐵就恨不得立刻飛到揚州,可偏偏這新漳河凍上了,卻又沒完全凍結實,船過不去,以他的輕身功夫可以過去,但首先得處理馬,或者再等幾天,看看新漳河能不能完全凍上,那時候可以牽馬從冰面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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