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有個中年漁夫正在修理竹筒,中年漁夫膚色黝黑,面容古樸,穿著麻衣制的短襖,雙臂裸露在外,正用力扎著桶底。
“沒有。”漁夫一點不客氣:“買酒要上東山島,咱們島上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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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牧不死心,拿出錠銀子:“本公子是給銀子的,這白花花的銀子,五十兩,揚州城內的青樓,五十兩也可以買到六十年的女兒紅了,不虧你!”
中年漁夫抬頭掃了眼,便又低下頭:“真沒有,五十兩銀子,公子要上東山島,可以買到好酒!”
夏牧長嘆口氣,扭頭怪幽草來:“看看,咱們就該帶酒,得,得,你別委屈,小寶貝,爺不怪你。”
說著在幽草臉上輕輕擰了把,有些沮喪的說道:“走吧,五十兩都沒有,那是真沒有了,好竹好景,可惜無酒啊!要有酒,就這美景美竹也能喝上三大盅!”
“咱們上那邊看看,公子,我看那邊還有人。”
夏牧嘆口氣,遲疑下:“行,要不這樣,委屈你走一趟。”
“公子!”姑娘撒嬌的叫道,夏牧再度嘆口氣:“唉,勞累佳人,乃大罪也!還是我去吧,可一個人又悶,還是得委屈佳人。”
四人邊聊邊走,轉過竹林,眼前又是一叢竹林,這竹林與前面的竹林又不相同,稀疏錯落,別有一番味道。
夏牧眼珠轉轉,拉著幽草到湖邊去了,湖水清澈見底,他禁不住高聲叫道:“如此美景!不枉此行!”
話音沒落,轉身保住幽草,幽草有些著慌,半推半就,隨著他就到岩石後面。
倆女見狀不由吃吃笑起來,倆人也不過去,站在岩石邊,將鞋脫了,將白生生的腳伸進水裡,悠閒的弄水,聽著岩石後面傳來的春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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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全買下?”
顧瑋饒有興趣的看著林楮,林楮和甄娘點點頭,今天林楮來欽差行營,特意請甄娘一同過來,甄娘沒有拒絕,隨他一同過來。
林楮點點頭,一點不避諱:“大人的目的,我們知道,朝廷要大人籌集三百萬兩銀子,大人不得已,只能拍賣剩下的一千五百畝鹽田,我們商議了,願意為朝廷出力,以三百萬兩銀子買下所有鹽田,為朝廷出力。”
顧瑋若有所思,想了想,搖頭說:“為朝廷出力,這個想法很好,有這個意願,很好,朝廷一定會記住的。”
林楮輕輕舒口氣,正想著該說些什麼場面話,沒成想,顧瑋語氣一轉:“可是,本官已經將拍賣之事通告全城,從各地趕來的客商絡繹不絕,現在若取消拍賣,無疑是讓本官失信天下。”
林楮神情自若,顧瑋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此刻聞言說道:“大人,這一千五百畝鹽田是不可能賣出三百萬兩銀子的,所以,大人加上了三年鹽稅,可大人有所不知,以這一千五百畝鹽田,三年的產量很低,就算加上鹽稅,也達不到三年三百萬的程度。”
顧瑋聞言,沉凝片刻,微微點頭:“你說得不錯,的確,這事風險很大,鹽業商會,是揚州最有錢的商會,可我認為,人無信不立,作為欽差,代表了朝廷的顏面,我若失信,即朝廷失信。”
林楮很是失望,心裡暗暗有些焦急,他眉頭微皺,一時不知該如何說,不由瞟了眼甄娘。
甄娘心領神會,衝顧瑋嫣然一笑:“大人所言甚是,可妾身為大人著想,朝廷大事不能耽誤,現在報名的商家,龍蛇混雜,不少人只有幾萬兩銀子的股本,這些人對大人的大事沒有絲毫助力,倒不如將這些人排除出去,由剩下的人來競拍。”
顧瑋皺眉想了會,才說:“這話有幾分道理,你的意思是設個條件,那以多少為條件呢?”
甄娘略微沉凝,才說:“十萬兩,不知大人以為如何?”
“十萬兩?”顧瑋沉凝片刻,微微搖頭:“太高了,這樣吧,五萬兩,總股本五萬兩。”
甄娘衝顧瑋微微屈身,秀目中閃過一絲情意,顧瑋也微微一笑,林楮想了想,還是不死心,試探著問道:“大人,若我們要拿下全部鹽田,要出多少銀子?”
顧瑋笑了笑:“林公,有心為朝廷效力,本官非常感激,但朝廷要有信義,既然已經發出通告了,本官就必須堅持,以維護朝廷的信義,即便如此,本官也必須將拍賣時間延後三天。”
“延後三天?”甄娘秀眉微蹙:“大人就不擔心,誤了朝廷規定的時間?”
“無妨,本官自會向朝廷解釋。”顧瑋微笑道。
林楮在心裡長嘆一聲,起身告辭,甄娘隨他起身,趁無人注意,向顧瑋拋了個媚眼。
顧瑋含笑起身,將倆人送出門外。
揚州城外,柳林內,林外的蘆葦蕩,隨風搖曳,湖面上,飄著細細的雨絲,湖面上的小舟行駛匆匆。
“竹島?!!!”柳寒略微有點意外,據他所知,竹島很小,上面的人家不超過十家,百工坊的老巢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