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奮遲疑下,沒有回答,柳寒淡淡的說:“王兄恐怕沒聽清我的話,你家七爺可不簡單,他可不是看上去那種講講學,優哉遊哉計程車子。”
“柳兄何出此言?”王奮神情一凜,七叔回家後,便沒在老家河間郡,而是在鄴城博陽書院講學,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可柳寒卻說他很不簡單,這大出他的意外。
“你手下有數個高手,如果,他是個簡單的教書先生,為什麼,你殺不了他?”柳寒反問道。
王奮沉默不語,心裡更加驚訝,請柳寒出手對付七叔,已經犯了王家大忌,幾百年前,王家老祖宗便定下嚴規,王家子孫一律不準內鬥,凡內鬥者,無論以何理由,一律以族規嚴懲。
今天,王奮的舉動要是讓老祖宗知道,別說什麼下任家主了,連性命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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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柳兄從何而知?”王奮問道:“王家家規,不能對家人出手,否則殺無赦。”
柳寒心裡冷笑,沒有怎麼會請他出手,只不過沒有抓到把柄。
“王兄,今天這裡只有我和你,我向你保證,今天我們的談話只有我們倆人知道,你樓下的那幾個手下,絕對聽不到我們的話。”柳寒說道,從王奮開口開始,柳寒便將內息放出,他現在的功力要控制整個房間還辦不到,可控制這張案几,以及周邊三尺的範圍,沒有一點問題,所以,現在這塊地方,風雨不進,倆人的話,半個字都傳不出去,即便有大宗師在外放出神識,也會觸動他放出的內息,進而驚動他。
這也是為什麼,那個神秘小院的老者讓他深為忌憚,他居然可以控制整個院子,僅憑這一點,他的修為便在柳寒之上。
王奮深吸口氣,沉默半響才說:“不錯,我沒有出手過,但我知道二哥兩次出手,用的人都不是家族中人,也不是他自己的手下,而是外人,結果,”他苦笑下,搖搖頭:“沒有結果,派出去的人都失蹤了。”
柳寒平靜的看著他,王奮喝了口水,平靜了下,才接著說:“我不知道是他自己出手,還是老祖宗派去保護他的人出手的,可據我所知,七叔是沒有修為的。”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修為?”柳寒反問道,王家七爺的情報是來自內衛,在開戰之前,他對王家一無所知,所有關於王家的訊息都來自內衛。
王奮愣了下,若有所思的看著柳寒:“柳兄對我王家知道得挺多。”
柳寒搖搖頭:“在此之前,我對王家一無所知,冀州的門閥世家,我就知道鄴城的田家和段家,其他的一無所知!”
王奮神情大變,恐懼之極的看著柳寒,柳寒點點頭,隨後嘆口氣:“蕭雨還在大街上力戰時,宮裡便找到我,讓我接手漕運,否則就治我勾連匪患之罪,你說,我敢將漕運讓出來嗎?”
王奮現在明白了,柳寒為何有持無恐,敢與王許田三家周旋下去,兩次談判,半步不讓。
柳寒接著說:“宮裡想讓我當刀,可我有自己的想法,我們殺來殺去,傷亡慘重,血流成河,可得利的是我們嗎?漕運,嘿嘿,那天宮裡換個想法,我就是另一個蕭雨。”
王奮重重的吐出口濁氣,他理解的點點頭,明白為何柳寒到目前為止沒有采取多少行動,十里鋪之後,也就殺了一個吳瀚,一再同意與他談判。
“多謝柳兄以實情相告。”王奮誠心實意的向柳寒拱手道謝,柳寒擺擺手:“今天這裡要有第三個人,我也不會告訴你這事,三爺,我希望你不要將這事說出去,那怕你最相信的人,都不要說,因為,內衛轉給我的情報,很多都是貴府隱秘。”
王奮神情肅穆,深知此事的利害,連連點頭,但柳寒還是不放心,再度提醒道:“若宮裡知道我們就此事作交換,我自然難逃嚴懲,但你也好不了,另外,你知道你帶到帝都的這些手下中,有多少是你家那位老祖宗的人?你要小看了你家那位老祖宗,你會後悔的。”
王奮苦笑下,沒有反駁,這點恰恰是他最擔心的,自己手下究竟有多少是老祖宗的人,他一點都不知道,老祖宗手裡還有多少王家的秘密力量,他也不知道。
“這不僅僅是你的危險,也是我的危險,”柳寒接著說道:“在帝都,我們還是要維持現在這個局面,僵持,最好是僵持,另外,你要除掉什麼人,可以告訴我,我幫你。”
王奮點點頭,依舊不死心的問道:“宮裡查到多少七叔的事?”
柳寒搖搖頭:“什麼都沒查到。”
王奮很是失望,柳寒笑了笑:“什麼都沒查到,就已經說明問題了,宮裡提供給我的情報,裡面有你的,也有你二哥的,也有你五弟的,也有你七叔的,”說到這裡,他頓了下,意味深長的看著王奮,王奮神情迷惑,不知是什麼意思,柳寒補充道:“但宮裡給我的情報中,特別針對你七叔補充了一句,關於他的情報,九成是假的,剩下一成,不確定。”
王奮不由倒吸口涼氣,七叔那張溫和的臉頓時變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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