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權興奮地說:“老豬,你的九齒釘耙藏哪裡了,快拿出來讓貧僧看看?”
黑臉漢子一臉地不解:“你怎麼知道我姓朱?難道是老爹告訴你的,你又怎麼得知我有九齒釘耙的?”
高老太爺半閉的眼睛這時睜大了一點,奇怪地問:“聖僧如何得知他姓朱,老兒都沒在你面前提起過。不過他那個釘耙倒也是與眾不同了點。”
錢權說,“兄弟,你且先喝好,吃好,等會我們再喝上那麼一大杯。”
錢權說完就示意高老太爺可以走了。黑臉漢子一個人坐在那裡喝酒吃菜,這家夥一出場,是個人都躲得遠遠的,所以也沒有人靠近他。
“小白臉,嘴上無毛,說話不勞,這兄弟的稱謂也是隨便說的嗎?這樣的禮節常識都不明白,我呸,還聖僧呢?”黑臉漢子一邊獨自喝酒,一邊吐槽,看樣子,他對錢權這位國僧的第一印象不怎樣嘀。
花見花開,人見人愛的國僧,相貌堂堂的美男子,竟然被這個豬樣的醜八怪給輕視了。
錢權進了後堂見了女眷,丫環獻上了清茶,錢權悠閑地輕茗了一小口,姿態優雅,出乎於純自然,這跟剛才的失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高老太爺在心中不自然地給他增加了百分之五的印象分。
這個喝茶的神韻可是錢權做和尚n多年修練成果,自然這裡面的風姿,他人是學不會的。
兩人相視一笑,而後還是高老太爺先開了口。
“聖僧好像對我那女婿頗感興趣哦。”高老太爺說話也不轉彎抹角了,直入了主題。至少錢權是這樣認為的。
錢權心中暗道:“來了,果然開始了他家的狗血故事,就是不知道自家的這個長毛猴子能不能幹過他家這個豬八戒……”
錢權沉呤了一下,心想:故事可能會有重合,但是結果還是令人擔憂的,要是法空的武力值低於他家女婿,整個事兒就不好辦了。
如今之計,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先了解下基本情況再做決定吧,若是真的天篷元帥下凡,我師徒還是先開溜吧!
錢權明面上裝作相當驚奇:“你說那黑臉漢子是你的女婿?我還以為是你的義子,那你的女兒現在……”
高老太爺看出錢權的做作,他自然是明白的,無論是誰,聽說自己有一個這樣的醜八怪女婿都是這樣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態,這叫做什麼來的,老人在外的面子是丟了,更重要的是苦了自己那嬌滴滴的小女啊,一朵鮮花要插在牛屎上了。
接著,高老太爺吩咐丫環請小姐出來見見客人。
“家門不幸啊,小老一生不曾有兒,膝下有三女,大女叫香蘭,聖僧剛才在酒席上見過的,二女喚做玉蘭,此二人都許配給本莊人家,只是這小女兒翠蘭嘛,小老一直疼愛,想要招個上門女婿,這偌大的家業,也是要靠小女來繼承的……”
“這麼說來,那黑臉漢子就是你的上門女婿嘍!”錢權捂嘴輕笑,“是一個種莊稼的好把式。”
高老太爺說:“誰說不是呢?那廝倒確實是有一把好氣力……”
錢權跟高老太爺正說著,那個叫翠蘭的小姐就出來了,錢權一看頓時明白了,黑臉漢子跟這位小姐,一黑一白,還真是一個鮮明地對比。
“挺有夫妻相的嘛。”錢權的第一印象就是這樣,當然這話他是不會說出口來的,把它爛到肚子裡面好了。
看那高翠蘭長得確實是——難怪那個像豬一樣的男人會那個那個了……
然而,當錢權仔細掃尋幾眼後,他的眼裡猛然跳出了兩個字——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