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仍在繼續著,沒有死馬作為掩護,丹陽團的傷亡開始激增。
徐盛無奈,只得下令說:“兄弟們,讓犧牲的戰友們再助我等一臂之力。”
徐盛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讓活著的戰士把犧牲戰友的遺體投入城門洞充當掩體。
負責執行這個命令的丹陽團戰士拒絕了,帶隊的班長說:“兄弟們,咱們的戰友已經犧牲了,不能讓敵人再糟踐他們的遺體,不怕死的,跟我上!”
一個班的丹陽團戰士,手挽著手,組成了人牆繞過嚴陣以待的戰友,進入了城門洞中,用血肉之軀保護身後的戰友們。
他們都壯烈犧牲了,活著的戰士沒有時間悲傷,流著淚以最快的速度斬殺敵人。
一刻鐘之後,城門洞裡的屏障再次消失。
徐盛親自抱起一位戰友的遺體,投入了城門洞裡。
也有戰士想要學那位寧死守護戰友遺體的班長。
徐盛大哭說:“戰友們,一連的任務,是守住屈申關。任務為重,都不要做無畏的犧牲了,等完成了任務,我親自給弟兄們磕頭賠罪,執行吧!活著的人,誓死也要完成任務!”
一連的犧牲越來越大,城門洞裡的防禦也越來越薄弱。
徐盛見身邊已經沒有可以利用的障礙物了,帶著倖存的二十幾名戰士發起了最後的決死衝擊。
徐盛似乎在隱隱約約之中看見了家鄉的桃花,和那一道伴隨著桃花翩翩起舞的倩影。
徐盛的意識已經模糊了,他完全是憑藉著本能在廝殺。
有黃巾軍想要繞過他,都逃不過一刀兩斷的命運。
刀越來越重,徐盛好想睡上一覺。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任務還沒有完成不可以倒下,還不到休息的時候。
身後傳來了馬蹄聲,徐盛看到了營長的身影,手中的刀垂落,狠狠的紮在了地上,拄著刀柄,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城門洞一戰,丹陽團一連除了城牆上的一個排以及修整營地的那個班,凡是參與城門洞血戰的,都是屍骨無存,只有徐盛重傷,是唯一的倖存者。此戰一連戰死一百一十九人,重傷一人。
周泰趕到屈申關之後,流著熱淚說:“丹陽團的弟兄們,都是好樣的,是我沒有照顧好大家。弟兄們一路走好,請受幼平一拜!”
周泰說完,屈膝朝著城門洞跪了下去,一連倖存的戰士沒有說話,任憑夏風吹著身上的單衣。
其他的丹陽團戰士都跪了,只有一連的戰士沒有跪,他們都繼承著犧牲戰友們的榮耀,不敢跪,也不能跪。
血債只能血來償,這份恨和仇,一連永遠都會銘記在心。
一連的戰士問:“團長,校尉大人不是說黃巾軍都是普通的百姓嗎?為什麼會變成我們的敵人?”
周泰說:“興漢軍出幽州,只是為了更多的人享受到和平。誰敢破壞這份安寧,都是我們的敵人,這同身份無關,黃巾軍也不例外。”
屈申關西城門洞的血戰,是南陽地區的黃巾軍由烏合之眾向精銳之師轉變的節點,各路漢室大軍隨後相繼遭遇了大大小小的敗績。
南陽黃巾軍先鋒大將趙慈的名字,隨著秦頡戰死和城門洞血戰而名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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