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叉,茶水間裡有監控的。”
陸澤用憐愛智障的語氣對系統道。
系統被嗆一下,但還是疑惑道:
【可是祁鶴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看監控呢?】
“哪裡無緣無故……”
陸澤說著,緩步走進辦公室,憋紅了眼眶,眼尾也濕潤異常。他緩緩走向祁鶴,俯身將手中的咖啡遞了過去。
正在處理檔案的祁鶴看見那截遞過來的比新生嫩藕還要瑩潤的手臂在微微發著顫,不由得抬眸望去,便看見那雙如琥珀般純澈的雙眼蘊了水霧。
水霧不是承歡時的朦朧魅人,而是一種落難時的強忍。於是祁鶴看著不免異常煩躁,心頭湧起異樣的感覺,接過咖啡杯的指節也不住捏緊。
沒想到咖啡杯還不是順利地接過去,還被那人捏緊了,似乎沒有遞過來的意願。
“怎麼?”祁鶴終於不耐煩地開聲道。
只是他的不耐煩下面似乎藏著更深的東西。
陸澤喉結滾動,咽口唾沫,嗓音低啞道:
“這次的咖啡沒有放糖。”
顫顫巍巍的語調,帶著一點淚意。
祁鶴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就這點事,值得他委委屈屈地落淚嗎?
但很快他意識到什麼,抿起唇角,看向陸澤道:
“茶水間的方糖沒了?”
陸澤只是半垂著眸點頭,沒有說話。
“嗯,我知道了。”
祁鶴沒有多說什麼,似乎只是隨口一問,隨後便喝起了杯中的咖啡。
沒有糖的咖啡果然很難喝。
很苦。
苦得他胸口有些發悶。
他拿起桌面的手機,裝作找助理處理事務,實在讓他調查茶水間的事情。
陸澤餘光瞥見他的動作,知道自己演的那一出隱忍賣慘戲可能有點用處。
至少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冷漠,不是嗎。
後續怎麼處理的陸澤倒是不清楚了,只是這燒沒有褪去的跡象,陸澤站在一旁暈暈乎乎的,咽喉滾燙,啞得發緊,腿也不自覺發軟。
在他無意識跌進辦公室的沙發中時,祁鶴終於放下手頭的事務,眉頭擰起道:
“自己不會找點藥吃嗎?”
明明是關心的話語,卻像個殘酷冷漠的君主高高在上地頒布命令,極其有壓迫感。
但陸澤此時也聽不太進祁鶴在說什麼了,只是微微點頭道:
“嗯……如果,如果你允許……”
他燒得有些開始說胡話了。
“給你提前下班。”祁鶴最後還是妥協般別扭道。
但他想到什麼,又忽然緊起眉頭:
“別去醫院,更不要去什麼私人診所,你先回別墅,一會兒會有私人醫生上門。”
陸澤只能堪堪點頭,然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