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雪莉已經提前撤走,不然這會兒在哪兒就不知道了。”
琴酒無語地看了伏特加一眼。
他說:“既然如此,對外宣佈朗姆叛逃吧。以boss的名義向組織成員下達對朗姆所屬一系的追殺令。實驗室的損失......讓雪莉去清點,她最熟悉。”
“boss?”伊森本堂奇怪道,“你還留著boss?”
琴酒像看傻子似的盯了伊森本堂一眼。
他一拍腦門,“哦,對不起。”
琴酒怎麼可能還留著boss,只不過boss從未現於人前,拿他扯大旗誰不會呢。
琴酒冷哼一聲,“哼,美國人。”
伊森本堂無言以對。
琴酒三人向門外走去。伏特加邊走邊問:“大哥,那波本......?”他隱隱知道波本實際上是琴酒安插到朗姆身邊的暗子。
琴酒心底暗暗嘆了口氣,伏特加能力也不差,但太老實了也實在是......他對伏特加說:“不要露出端倪,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波本如果自己沒能力活下來......”
“那就死吧。”他語氣漠然,“我不留廢物。”
“明白了!”
降谷零收到朗姆的命令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事情發展得太過迅速,簡直打得他措手不及。一開始所有人都在觀望,不少人都覺得這下琴酒在劫難逃,他也暗中為琴酒捏了把汗。誰知沒過幾日,事態急轉直下,琴酒安然無恙地出現,反倒是朗姆成了叛徒,而他這個“朗姆的得力幹將”也一同遭到了清理。
降谷零滿頭問號。
朗姆語氣陰狠:“該死的琴酒......boss肯定出事了,琴酒這個小崽子居然敢直接對boss下手?!哼,組織豈會是你想要就要的東西?你們幾個,”他看向面無表情的庫拉索三人,報了幾個地址,“這幾家藥企、研究所,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給我混進去把資料都複製出來,帶不走的就給我統統毀掉!”
他一一從默不作聲的幾人臉上掃過,眼中閃爍著懷疑,“你們幾個,不要被我發現什麼小動作,嗯?”
為首的庫拉索麵無表情,語氣平板無波:“自然。您才是我的主人。”
“很好,”朗姆滿意點頭,“去吧。”
庫拉索幾人分頭去執行朗姆的命令。降谷零等兩人的身影完全消失,躲入一個攝像頭拍不到的地方,皺著眉給琴酒發了幾條訊息,但都石沉大海。
但不多時,他接到了來自幼馴染的電話,那邊語氣急促,儼然顧不得許多:
“波本!你那邊怎麼回事?伏特加剛剛傳達了琴酒的命令要清掃朗姆的人,你那邊?”
在這種時刻,他仍然謹慎,稱呼自己的幼馴染時用了組織的代號。
“我沒事。”降谷零快速將事情說了一遍。
那邊諸伏景光聽後,難掩擔心。對降谷零說:“你是琴酒的人,不如趁此機會回來,如今琴酒一家獨大,在他的身邊拿到的情報豈不是更多?更何況,琴酒他......”
那個兩人心中明瞭的猜測消失在唇齒間。
降谷零心領神會,他繞開琴酒的身份這一話題,苦笑道:“琴酒將我放在朗姆身邊就是為了他手裡那部分研究所的專案和研究員的名單。如今朗姆撤離,我就更不能走了,我也走了,朗姆的動向就徹底不受控制了。”
“何況這份名單,不止是琴酒想要的。”
他作為日本公安的一員,為了能將組織連根拔起,自然也想拿到這份重要的名單。
諸伏景光沉默一瞬。
“有什麼事,一定要聯系我。”最終,他還是這樣說。
“放心吧。”降谷零故作輕松道。
結束通話電話,降谷零不再耽擱,動身去執行朗姆的命令。
時間回到現在。
看著實驗室裡的一片狼藉,宮野志保簡直要崩潰,她一點一點翻找著重要的東西,將最終搶救出來的部分一一歸類。
琴酒問她:“毀掉了多少?”
宮野志保暴躁地說:“資料丟失了大半,但這還好說,給我時間我總能恢複的。但是,”她抬頭看著琴酒,一字一句道,“半、成、品。”
“一盒半成品被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