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聽著這句話,要是之前,他肯定會回懟抗拒,但現在似乎不會了。
之前是裴閆白逼著他需要他。
而現在是他需要裴閆白。
他似乎被對方吃的死死的。
江繁沉思了幾秒,從人身上下來,可是地板上有碎玻璃,正想著,嶄新鋥亮的黑皮鞋像是給他臺階。
在碎玻璃和咖啡漬上。
慢慢的,少年屈膝。
裴閆白這才施捨般的伸手揉了揉他的臉,繼續開口,:“向我承認錯誤。”
冰涼的手伸過來,江繁仰著臉想抓住用臉貼著,可還沒觸碰到,手就已經收了回去。
枕在惡鬼腿上,是真的難受帶了哭音。
“…”
“小錯了。”
“不…不該離開…”
裴閆白默不作聲,伸手摸了摸旁邊的煙盒,拿起一根香煙叼在嘴裡,點火,隨後靠在沙發上。
“是…是我錯了…”
“我愛你…”
“摸摸…”
江繁看他不理自己,難受的眼睛更紅了,下一秒對方就朝他遞過來,這讓他腦袋瞬間嗡嗡的。
他太熟悉了。
四目相對瞬間,裴閆白嘴唇輕啟不緊不慢開口,:“我外出的時候不都是這麼過來的。”
“那麼慣著你還是想離開,那就不慣了。”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就算門開著也不準再給我踏出半步。”
“能懂嗎?”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裡。
愛上監禁者是很容易的事。
可習慣依賴永遠離不開監禁者才是最重要的。
最好是離了就不能活,痛不欲生,難以割捨,精神崩潰,噬頭噬心,身心都會死的那種。
半晌。
極低的難耐順從的聲音傳來。
“懂…小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