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女人。
“我辛辛苦苦、幾乎是破釜沉舟帶你出國,不是讓你為了一個女人回去的!”
“你這樣真的不行,薪資低了那麼多,工作又這麼辛苦,絕對不行!你趕緊回來,必須回來!”
韓秉宗聽出來了,那是裴柯垣媽媽。
真魔幻啊,倪琴不同意這段戀情,覺得裴柯垣t這個條件家庭不合適,裴柯垣媽媽也堅決著,還認為是裴柯垣吃了虧。
這麼多人不看好,也不知道初昕堅持個什麼勁。
裴柯垣說話的聲音依然溫和,卻有不容置喙的堅定,“媽,這件事情,我早跟你聊過了,我已經做了決定,就不會改,你再罵也沒用的。”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不聽我話了是不是?你是我唯一的兒子,你把我一個人丟在國外,自己回去,你有良心嗎?”
裴柯垣:“我翅膀什麼時候不硬過?從小到大哪個重大決定不是我自己做的?你今天才知道我翅膀硬嗎?”
不得不說,裴柯垣對他媽媽在態度夠強硬。
“你就忍心把我一個人丟國外是吧?”
“你不是一個人,你有丈夫,有繼子,你的生活不是我不在身邊就過不下去,你沒有必要就拿這個來道德綁架,而且我有時間會回去看你的,你想過來看我,我也可以給你安排住處。”
“行,我過去,你等著,我不把你抓回來我就不走了!”
韓秉宗:“……”
他都快聽不下去了,這位阿姨似乎不太講理。
他們兩人都走到了自家門口。
韓秉宗按著自己密碼,運作慢吞吞的。
對門沒安裝密碼鎖,還是需要鑰匙,裴柯垣正在翻找,一邊翻找一邊說:“媽,你這就沒意思了,只會讓我厭煩。而且,你總得顧著點體面是不是?跟潑婦一樣過來鬧,是想讓我爸我奶我後媽看笑話嗎?”
這會兒兩人雖然隔了點距離,但電話那頭中年女人的聲音不僅沒小反而喊得更用力,韓秉宗想不聽到都難。
“裴柯垣你怎麼跟我說話呢!我用得著管他們嗎?”
有道是,聲音越大心越虛。
裴柯垣這話分明是踩在了他媽媽的七寸上。
前夫前妻麼,有點氣性的都怕對方發現自己過得不好。
“總之,別耍無賴,沒意思,你非要這樣,我不會慣著你。”裴柯垣說。
裴柯垣說話間開啟了門進屋,門板闔上後,韓秉宗雖然還能聽到些聲音,但也聽不見說的什麼了。
韓秉宗搖搖頭,也進了屋。
裴柯垣的媽媽說的要親自來抓人,應該只是說說而已,或者就是被裴柯垣軟硬皆施地攔下了。
至少在近期,韓秉宗沒有發現對門被一個中年女人堵上的現象。
開春以後,初昕和倪琴的鬥爭似乎上了個新臺階。
以往初昕不在益豐家園住宿,但近幾天,裴柯垣已經好幾次撞上她早上從這兒出發上班。
初昕的上班時間要比裴柯垣規律很多,畢竟牙醫不用晝夜不分地做手術,所以上午出門時和韓秉宗總撞上。
當第五回撞上,韓秉宗忍不住問:“你已經搬到這裡來住了?”
初昕:“差不多吧。”
“琴姨能同意?”
“她不同意的事情多了。”
韓秉宗:“……”
他想了想,還是勸了一句:“你這樣,只會讓矛盾激化。”
“知道知道,我知道你是我媽的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