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森帶著戾氣的模樣,著實嚇到了文父與文四妹,文父雖然知道是嚇老四的,但還是忍不住的問,“老二,你說真的?”
文川冷笑一聲看向文父,“慈父多敗兒,我是你唯一的兒子都沒有寵成老四那個德行,你看看老四,一個姑娘家,寵成這個模樣?
只能說,她本性自私涼薄又蠢又毒,底子裡就是個爛人,如果不是和我一個爹媽生的,我早就弄死她這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爹,你敢再寵她,敢事事給她擦屁股,那你把我過繼給失蹤的三伯,我懶得管你們的破爛事?
你以後養老也別指望我與老三了,我到要看看到時候是老四給你養老,還是老四活活氣死你?”
毫不留情面的懟著文父,可文父不敢生氣,只因為眼前的兒子也是個混不吝,是個痞子,他的話你最好信,不然他真做的出來。
有時候做的比說的還讓人膽戰心驚。
嘆息一聲,“老二,那老四你以後要好好管,別再讓她總是惹事?”
“你放心,她再惹一次事,我直接悄悄給弄死,保證讓公.安都查不出來。讓這個禍害死了,一了百了,省的她轉著圈的給家裡丟人。
大姐那邊,你也不要搭理,她自己是個白眼狼,還教的幾個孩子也是小白眼狼兒。
以後她與幾個孩子湊上來別搭理,別總是兩斤半的鯉魚倒提著,還讓我們主動去看她們,以後咱家誰都不許去。”
說完還看了一眼么叔,“么叔,你也告訴么嬸,以後在鄉裡街上看到那娘幾個,一個都別先搭理。”
文么叔也不喜歡四哥家裡的老大,確實如侄兒說的那樣,是個白眼狼。
“知道了,你管好老四就成,其餘的別操心。”文么叔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侄子,又看向親四哥,“哥,你以後除了管大隊的一攤子事,家裡的就別管了,都交給小川。
你看看你寵的親閨女與侄女,有一個成器的沒有?志文去上班的事,就聽小川的。
志文那孩子我覺得不錯,以後不會不管海珍的,還有志文在城裡上班掙工資,t那就是最低的工資也比在土裡刨食的強。
以後海珍的日子錯不了,也能跟著志文享福。”
被親兒子與親弟弟聯合說教,文父有些情緒低落,但他這人性子著實不錯,沒有什麼惱羞成怒,也沒有什麼丟面子,只是覺得自己這些年真的做錯了?
自己寵溺的兩個閨女與一個侄女,確實沒有一個成器的。
不說有出息,一些基本的,唉,算了,自己不管了。
等周志文回來,聽到好訊息,不敢置信,平時能說會道的他,此時說話都結結巴巴的,還看了看文父,顯然他也明白四外公不會輕易讓他離開西泉生産大隊。
文川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別看我爹,只要一涉及到你姆媽娘)養老的問題上,他腦子就進水了。
他腦子一團漿糊,可我沒有,明天早點起來。你跟著我一起進城,你四外公剛才給你開好了所有的證明,明天辦理好入廠手續後,可以立即辦理戶口遷移手續。”
周志文自然是想進城的,去年七月高中畢業以後,他就有一個鯉魚躍龍門的機會,鄉裡的初中缺一個代課老師,是可以轉正的那種。
是他初中的老師主動找的他,但被四外公強勢給拒絕了。
此時他不敢表現的太高興,但嘴角還是忍不住的微微的揚起,“真的可以嗎?”
這是看向文父問的。
被兒子銳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的文父,想不想的明白都只能和藹的說,“當然可以,那可是煙廠,我再攔著你就不是人了。”
聽到四外公的話,周志文剛剛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但也堅定了一個信念,那就是以後一定要對川舅舅一家更好。
夜晚的文家散發著濃鬱的雞湯的味道與熟悉的麂子肉紅燒的味道,周圍的人家都聞到了。
但沒有人出來敢質疑肉的來源。
誰不知道文支書的兒子打獵可是一把好手。
家裡就是天天吃肉,那也正常。
第二天一早,周志文就去了已經訂婚的未婚妻家裡,也是一條街上的:何秀芝,是周志文的同班同學,也是文老四的姐妹。
住在一條街上,只是有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