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寬臉色都變了,瞧了眼戈化,後者向來是唯姐姐是從,根本不敢有什麼異議,劉寬只好喏喏的回去了,留下了戈化夫婦。
白芍不由勸說道:
“阿昌,何必呢~”
戈唱道:
“我不想做的事情,誰也別想逼我!”
晚上同睡一屋,戈唱不由道: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白露笑容可掬道:
“我還覺得你不跟我見外,該我榮幸才對,”
頓了頓憂慮道,
“不過倒是沒想到他會追來,說明確實是在乎你的。”
倆人本來只想做出個假情敵來,讓他注意點,別再自以為就好,沒想到直接追了過來。
戈唱沉默了一會兒,才喃喃道:
“他確實改了很多,從來臨安後,也算尊重我,否則就算我威脅,他真要不搭理也沒什麼,關鍵就是,他是個孝子,可我不願做孝媳,這回也是他娘憋不住了,才引發了我們重逢後的第一次戰爭,說起來他也是無辜,夾在中間難做人,不過,我很討厭他現在不敢明著逼我,就暗地裡攛掇各種人、各種事試圖來影響我~”
白露感嘆道:
“不敢明著來,也算是進步了~”
說完倆人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二日戈化帶著齊雲就上了門,小夥子看到娘親激動的很,黏在身上根本扒拉不下來,掉了幾粒金豆子,還不忘給親爹刷好感:
“爹為了帶我來找阿孃,都病了……”
戈唱轉而對高松道:
“那就去請大夫啊~”
說完便對著兒子聊起其他事情,小家夥畢竟小,很快被轉移了注意力,今兒白芍不放心相公先回去了,戈唱白露就帶著兒子出去逛吃逛吃。
一日下來不亦樂乎,小家夥是完全想不起還有個親爹在客棧翹首以盼了。
本來的打算是藉著生病,讓戈唱心軟然後過來,最後甜言蜜語一番,倆人和好,這事兒就過了,可惜,他想錯了戈唱對他的忍耐度。
或者應該說,從前在他的心裡,戈唱應該對他絕對服從,可現在嘛……其實想想也正常,那時候倆人身份也不對等啊,主僕,或者說,沒有過明路的外室?
這種身份,自然要對他聽之任之,當然,他現在也想明白了,戈唱之所以容忍他,主要還是因為喜歡他,將他放在心裡。
現在嘛,哪怕他是藩王又怎樣,她已經不把他放在心上了,或者說,她可以隨時把他放進去,也可以隨時把他踢出去。
一夜,有人歡喜有人憂,戈唱見著了自己兒子,旁邊有知心朋友陪著,簡直是樂不思蜀,這可哭了高世君,只好親自上門。
白露還是第一次見南王,說起來他跟高鶴是同一個爺爺的堂兄弟,不過長相氣質差別很大。
高鶴的氣質相對陰鬱一些,高世君則硬朗很多,不過倆人那副皇家貴子的派頭,倒是有的一拼,只是對上戈唱的淡然,卻不得不低下頭做一副溫柔小意。
白露從旁邊人的反應能看出,這是很難得的,想來也很正常,畢竟是一藩之主,平日在人前肯定要擺著威儀,人後嘛,那就不知道了。
此番在人前都肯做小伏低,可見難得。
戈唱只是按照平民對藩王的禮儀,簡單作了個揖, 高世君面露無奈,主動看向白露道:
“這位是你新交的朋友?”
白露不喜跪拜,行了個福禮,高世君也不介意:
“煩你對阿唱這陣子的照顧,多謝了。”
買對高世君一副以自己人的姿態自居,戈唱懶怠理睬,更懶得打這些嘴上官司,只嗤笑一聲道:
“該是我們感激王爺的大駕光臨才是,可您也看到了,這裡廟小,容下不您這座大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