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哭笑不得道:
“他是你老子,你放個屁都要跟他說嗎?”
看黃忠縮了縮脖子,便又緩聲道,
“養小倌跟養女子不同,若是皇上歪了性子,那就是社稷大事了,所以必須跟右丞報備一番,至於其他的,自然是要以我們自己為先。”
黃忠趕緊馬屁道:
“岳父大人一番教導,真是讓小婿茅塞頓開啊~”
鄭浩揮揮手,打發他走了。
而這件事早就透過裴潾的小倌劉輝報給郭勃了,後者已然準備好,將秘藥給了那絕美的小倌蘇留,並叮嚀道:
“這藥是你受寵的關鍵,決不能不用,你出去後,肯定會有人監視你,說不定還有人會對你威逼利誘,但你放心,他們不敢傷你,所以你什麼事兒都別多管,只管盡心服侍那位爺,得了他的寵愛,那些人更不敢對你如何,記住,每月初一十五去山外寺廟燒香時,會有人跟你接頭,不僅會給你藥,你有什麼需要,也可以直言。”
然後又給了他一個小廝一個小丫頭服侍著,年歲都不過十二三歲,但已經在慶陽暗衛裡調教一年多了。
蘇留諾諾答應。
他確實是個戲子,有個相好的,可惜他被達官貴人看中,為此抓了他的相好和師父一家威脅,後輾轉送於多人手玩弄,被尋獲到時,承諾只要他聽話,不僅能保其富貴安全,兩年後就讓他們一家重逢,遠走高飛。
一輩子毫無指望,跟起碼有兩年的期盼,他自然選擇後者了,不過,他還真是好奇,那位被多方人馬算計的爺,究竟是什麼來頭。
而且他看得出來,那位爺其實不好男風,一開始他更喜歡彈琵琶的女子,可後來,也許是被那密戲蠱惑,或者還有催情香的作用,加上塗抹在他體內的助興藥,竟然纏綿了一下午,現在既然還想贖他,想必,真是藥的作用了。
於是等黃忠過來時,一切都很順利,花了五千兩銀子就給蘇留贖了身,有用一千五百兩買了座有些偏僻,但周邊安靜的四合院子,又花了兩千兩裝修一番。
這期間也不敢把蘇留帶回家,於是就放在了香玉那裡,黃忠對調教小倌沒心得, 香玉就道:
“若是大人相信妾身,就讓妾來吧,妾畢當年賣進王府,也是學過規矩的。”
黃忠覺得也好,囑咐道:
“可不能把他教的太死板了,那位爺就圖個新鮮,若是也一板一眼就沒趣了,老爺我的富貴榮華還靠他吶~”
香玉納悶道:
“那爺需要調教什麼?”
黃忠道:
“讓他知道,他必須靠著我們,才能聖寵不衰。”
香玉嬌笑道:
“這好辦,他本來就是浮萍,沒有爺,哪裡會得優待,還不是留在花樓裡任人輕賤~”
黃忠聽這話甚覺滿意,後又挑了十個心腹,扮成家丁,放在那宅子裡,本來還想挑幾個貼身服侍的,但裴潾說皇上每次來他們肯定要帶,而且蘇留本身也有慣常用的,反正已經他已經放了十個人,夠用了。
十來天後蘇留終於得以住進了宅子,事情算是徹底辦妥了,黃忠先去跟右丞報備一番,為了把沒能及時來報圓的像一些,便沒說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故意模糊了時間。
右丞只好叮囑道:
“你到時候放點人去盯著,皇上還沒有皇子,不能歪了性子。”
黃忠連連答應,心裡頭卻想,一個兩個說的好像他是皇帝爹似的,這皇帝要歪性子,他一小小郎中能怎麼管?
之後退出去,便去裴潾的外宅留口信,裴潾這陣子每隔一日就出宮一次,對鄧品說是去盯梢宅院的整理,其實就是趁機去暗門子玩樂,順便聽訊息。
得到黃忠的準信後,就跟著去了一趟那宅子,見了蘇留,叮嚀安撫了幾句,便就離開了。
進宮報給鄧品,後者趁一個秋高氣爽極度無聊的夜晚,將自己為他所做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高鵠心裡竊喜,假模假樣的訓斥兩句胡鬧,最後還在鄧品的勸說下,決定第二日就出宮去看看了。
宅院位於僻靜的地方,高鵠這回坐的馬車出去,進了院子才露了面,見了蘇留,起先還正正經經的問兩句,可在各種挑撥下,還是急不可耐的進內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