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愛吃這些嗎?”
高鶴聽這意思就是不反對了,便將半隻饃饃夾了過來,道:
“我也來十年了~”
白露見他也學自己,把饃掰開,將泡菜放進去夾著吃,脫口就問了一句:
“那你還想回去嗎?”
這個回去,自然是指回京城了,而一個藩王能正大光明的回京城,唯一的方法,就只有起兵。
高鶴本來只是想跟白露親近親近,沒想到被問了這麼個問題,當即愣了下,頓了頓反問道:
“你覺得我應該回去嗎?”
白露怔了怔,她其實只是下意識的反應,也不想套問什麼,高鶴的心思,從他不斷徵兵整軍就能看出來,想了想,轉移話題道:
“我吃飽了,若是淮揚菜的廚子到了,就來叫我。”
高鶴點點頭,頭一次沒有挽留的意思,白露也渾不在意,徑自出去了,桃面等在外院的廂房,看到她出來趕緊跟上,回到隔壁院子,等淩草春草不在了才問道:
“沒為難你吧?”
白露微笑道:
“就是試菜啊,沒什麼為難的。”
說著開始整理選單。
另外,既然臺子確定下來了,那就要著重準備節目單了,除了把戲,她還挺喜歡影子戲的,而且晚上演的話,光線什麼的也很適合。
至於把戲,晚上的話可能稍稍不太恰當,想想也是,壽宴總不能就只在晚上吧?
對於碧璽的事情,白露還是上心的,這麼一忙活就到了半夜,然後才睡去了。
倒是高鶴,有些整夜未眠,他本來就是個思慮過甚的,等到藩地落定,本來應該可以輕鬆一些,但他的雄心壯志,讓他深覺不可懈怠。
剛才之說以沒有直接回答白露,是怕她會跟母親一樣,尤其是之前白露說出的那些心聲,處處都涉及到他的政治野心,是啊,當初非要娶蕭媛,確實也是為這個……
高鶴長嘆一聲,翻來覆去的,過了半夜才睡著。
第二日他還是天矇矇亮就起來,之前述職結束,也帶來了很多問題,他要盡快跟崔放、梅池,還有幾個指揮使商議商議,看如何解決。
這麼一耽擱,回來時已經下午了,很多事情還未完全敲定,高鶴看下屬們暫時還未有定論,便讓他們下去考慮好了,再來討論。
回到院子,王崇來報淮揚廚子沒找到,已經派人去西京找了,高鶴莫名覺得煩躁,腳步一移,就進了隔壁院子。
白露剛剛又去後園子走了一圈,正在書房畫到時候準備好的流程草圖,看他進來了,難得主動招呼道:
“正好,我剛想去問問你的意見。”
說著把列出的單子遞了過去,高鶴頓時覺得心裡輕鬆了不少,邊接過來邊坐到旁邊,白露還在趴在桌子上執筆而作,高鶴瞟了一眼,看到竟然是圖畫,不由納悶道:
“你在畫什麼?”
白露道:
“就是覺得老是腦子裡想著,太不具體了,所以想把這畫下來。”
高鶴笑道:
“你要畫就不能好好畫,可把我教給你的都還給我了~”
白露抬起身,瞧了瞧自己的畫,不太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