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找到了【錦繡坊】,傅念祖剛好在,接眾人進來到後院,聶晨偷偷將鞋拿過去,說了鞋底的信,傅念祖接過收好,趕緊給眾人安排地方。
琴瑟看到西京的繁華,也看到鋪子的紅火,再看到長相不錯年少有為的傅念祖,因為白露只說是親戚,並未說自己才是東家,是以她便認為傅念祖就是東家了。
尤其是聽到錦繡坊是城裡最大的織造繡坊鋪子,且還有分店,頓時心裡欽佩不已,覺得如此年輕,就憑自己本事如此成功,比起看上去寒酸假清高的南國,不知道要好多少。
且待人溫和、周到,比起高高在上、冷酷殘忍的高鶴,也令人舒服許多。
琴瑟這些翻天覆地的念頭轉圜,南國自然不知道,臨走前高鶴給了不少盤纏,他也分了一半給琴瑟,之所以聽從白露的建議先來懇請傅念祖幫忙,是覺得前路難料,還是穩妥些好。
至於琴瑟對他到底如何,他其實已經不在乎了,還聽任她在身邊照看,也不過念及著以往的情分,且這麼一個弱女子,獨自過活的話十分危險,南國心底,多少還是憐憫的。
可惜啊,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對於有些人來說,萬事往善去做乃本分,而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說,萬事自私,才是根本。
再說傅念祖將聶家父子和南國琴瑟先安排好,靈犀聽說是聶家父子來了,要出去陪著,但傅念祖道:
“還有王府的兩位琴師,你要出去見嗎?”
靈犀一聽名字,覺得蹊蹺,看了白露的信,也摸不著底細,便道:
“那你把那兩個琴師安排到其他鋪子吧,晚上我再去賠罪。”
傅念祖點點頭,然後趕緊跑去了【傅宅】,可惜彩鳳秦樓不在,便找人去東河灘叫。
接到訊息,說是慶陽那邊來人了,具體訊息也未說明,只以為又是白露來信了,是以連忙趕來,才知道鞋底藏信的事情。
三人關在銀房旁邊的屋子裡,這是白露以前臨時住過的,旁邊改成了儲存銀子的地方,但這間房一直沒有動過,正好供給三人平日商議事務。
拆開鞋墊後看到那封信,信中只點了彩鳳的名字,請秦樓協助,三人各自尋思了一會兒,彩鳳才道:
“還是請秦大哥替我挑些人,我想盡快過去。”
秦樓道:
“莫要著急,你家姑娘也叮囑我們一定要謹慎小心,“
說著又苦笑道,
“我後來想想,我在慶陽多年,包括慶城,其實行蹤估計早就暴露了,可見慶王的手段,若我們太過倉促,恐怕會功虧一簣,還會連累她。”
他的意思是,雖然白露信中說她和桃面無事,但萬一真惹惱了慶王,要懲治該如何?畢竟伴君如伴虎啊~
彩鳳也聽懂了,在她眼裡,高鶴確實也很可怕,是以同意道:
“那秦大哥,你說怎麼辦?”
秦樓在謀略方便,當然是三人中最高的,想了想道:
“此事太過突然,讓我仔細想想。”
另外兩人點點頭,秦樓又道:
“我的人慶王那邊肯定都熟悉了,所以必須挑幾個生面孔的,我得去從東河灘看看,”
說著對彩鳳道,
“你去準備些銀子,銀票要,現銀也要,最好都要碎銀子,還有馬車,要加固的。”
傅念祖道:
“那我呢?”
秦樓道:
“我跟彩鳳忙這事,東河灘和鋪子,還有往下送貨的事情,就你多操勞了。”
彩鳳又叮囑道:
“聽說這回來的還有兩個從王府出來的琴師?”
傅念祖道:
“是啊,男的臉上有疤痕,叫南國,女的叫琴瑟,阿露也給來信了,讓我們能幫忙的就盡量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