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有人給你做策應,西京貴女多的很,你看上誰就去請你父皇賜婚好了!”
高鶴簡直要被氣死了,上前將她抱住道:
“你當我是什麼,是誰想嫁就嫁的嗎?”
白露掙紮道:
“那我就該被你牽來扯去,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嗎?”
高鶴將她抱的死緊,道:
“我娶你是對你牽來扯去嗎?”
白露掙紮無果 ,吸了吸鼻子道:
“你放開我!”
高鶴怕箍著她太緊疼,便鬆了一點,帶了絲央求道:
“你好好聽我說,行不行?”
白露吸了吸鼻子,不看他也不說話,高鶴想起自家親孃的話,決定坦誠以對,道:
“我之前接近你,確實是為了救我娘,但我們一起久了,我對你的心是真的啊,不然我不會去跟父皇求賜婚的,你說我還在利用你,實在太冤枉我了~”
白露哭了半天,逐漸冷靜下來,然而心裡還是糾結的慌,一會兒有聲音告訴她不能相信,一會兒有聲音說,你還是心悅他啊,只要他對你有心,之前的事情就過去吧。
可是,從前就如此,以後還能期待嗎?
白露覺得更加迷茫了,高鶴見她不說話,以為是被說動了,看她鼻頭紅紅的,眼睛濕漉漉如同小動物般,睫毛被淚水浸染後一根一根的,更顯得眸子清澈見底,心頭不由一動,低下頭就想親吻。
白露一個驚醒,將他一推道:
“不要碰我!”
高鶴被她拒絕,也有些生氣了。
不管怎麼樣,自己堂堂藩王,一邦之主,能如此屈尊絳貴的賠不是,況且之前縱然有所欺騙,可從頭到尾也是疼愛有加,還要拿喬也太恃寵而驕了吧?
他忽然想起雀仙的話,女子呢,就像孔老夫子所說,近則不遜遠則怨,所以不能一味的寵愛,適當的就要疏遠一下人,讓她有點危機感,才會反過來討好你。
再一想,反正現在婚也賜了,到手的老婆還怕跑掉不成,便冷起臉道: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何況我自有苦衷,再者,我待你到底如何,你自己好好想想!”
高鶴說完便轉身往書房走去,躍過窗戶從原路離開了,白露獨自留在臥室內,四周鴉雀無聲,連蟲子都停止了鳴叫,只有紅燭搖曳的陪著她。
白露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幕裡,心裡既懊惱,又氣憤,懊惱自己明明也很思念他,可一想到他的利用,就冷靜不了,氣憤他這般瀟灑決絕,自己卻還在為他猶豫徘徊。
忍不住默默流了會兒眼淚,靠坐在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再說高鶴回到小宅子,本來想走,後來想想不能走,離得近些好伺機行動,再說了,儀仗過幾日就到了,屆時明面上還是得在西京停留一段時日。
對了,就趁機把婚期早早定了,省的夜長夢多,想到這不由怒火中燒,叫來石鵬,道:
“去把廂房裡的竇五提到這裡!”
石鵬道:
“主子,這裡恐怕不安全,有晴還未抓到,上回石淮留了口信,說一定要抓到她,到現在也未見蹤影。”
高鶴皺起了眉頭,在查清楚有晴是叛徒後,他就有些懷疑起石淮來,畢竟西京當時是由他統領,有晴能知道那麼多內情,十有八九因他不夠嚴謹,遂道:
“盧成等已經編入了西京衛所,你們就繼續留在三寶酒樓,快點把石淮叫回來。”
石鵬這才答應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