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媽媽一揮手道:
“你是奴才,這是太太的恩典,你老子娘弟弟和你自己,身契都在太太手裡,你自己要明白是誰的人,其他的,做好你的本分即可,”
說著又叫進來一個丫頭,正是荇萍,道,
“拿我腰牌去韓管事那裡,看有沒有新衣裳給她兩件,還有首飾也添幾件。”
荇萍答應著去了,金釵只紅著臉垂著頭一邊站著,羅媽媽瞥了一眼便了然於胸,囑咐了幾句要記得太太恩典的話,以及日後給老爺做丫頭,需要注意哪些。
末了還將那瓶藥給她了,羞的金釵抬不起頭來。
好一會兒荇萍回來,帶了一些衣裳首飾,羅媽媽又讓荇萍幫她梳洗,便出去了。
當晚上,白簡正在書房的塌上靠著看書,白丁在屏風外面靠著牆,這時有人敲門,白丁一看,是荇萍,說是太太找他問話。
內裡白簡當然聽到了,不過也不怕馬氏作妖,便沒有作聲,白丁也就跟著去了。
不一會兒就聽門吱呀一聲,白簡還以為是白丁回來了,沒有在意,卻只聽有輕微的腳步聲走到跟前,轉頭一眼,竟然是端著託盤的金釵,穿著白色的薄綢鬥篷,在昏黃的燭光下,裡面若隱若現的。
還未開口問起,金釵便將託盤放到旁觀的高幾上,道:
“老爺,太太讓我給您送東西。”
白簡一瞧,託盤上是一茶壺,一隻酒杯,一隻瓷瓶,正是之前馬氏拿出來裝有壯陽藥的,他剛要開口,就見金釵將系帶一拉,鬥篷便墜落而下,裡面竟然只穿了肚兜和合歡裙。
少女的婀娜多姿讓白簡頓時口幹舌燥,金釵慢悠悠的從瓷瓶裡倒出一粒藥,又倒了水,一手託藥,一手端著茶杯,便坐到了榻邊。
白簡幹咳一聲,金釵嬌滴滴道:
“老爺,人家好冷啊,太太說了,以後我就專門來伺候您了……”
說著將藥丸託到他嘴邊,白簡心一橫,張嘴吞了藥丸,水也不喝了,直接將金釵拉到跟前上下其手一番,金釵“哎呦哎呦”的嬌呼起來。
很快衣衫便被扒拉下來丟到各處,藥性起來,加上少女白嫩身子的刺激,白簡似乎又找到了年輕時的風采,將金釵撞的嬌喘不停,差點把木榻都壓散了。
白丁回來時,書房門早被金釵閂上了,他正在奇怪,就聽裡面嗯嗯呀呀的,不僅有男人的粗喘,還有女子騷浪的聲音,好半天才確認了,老爺這是不知道從哪裡弄來個騷蹄子在過癮呢,想了想,便去廂房裡擠擠了。
第二日傍晚,白簡便沒有再來看望女兒,當天晚上是按照約定無特殊事件時,每隔兩日來報信的時候,靈犀直接從書房後窗進來,自然將馬氏白簡之事說了。
白露十分不齒,無話可說,不過她現在著急的,並不是別的,而是如何能讓白簡開口。
既然日日夜夜跟著白簡,又買通了白丁,卻也無法獲知,可見萬分機密,而且隱秘。
來西京也快一個月了,她現在沒完全獲得白簡信任,恐怕連白丁都不如,所以,獲得白簡信任是當前首要。
可要怎麼才能獲得信任呢?憑白簡的性子,光用親情骨肉是不可能的,對付白簡這樣的,那就只有功名利祿。
可就如高鶴所說,就算他能給他同等地位榮華,但有皇帝在位,白簡想也不敢啊,何況現在的高鶴,能給錢卻給不了二品大員的官位。
白露想來想去,要麼就慢慢分化他跟馬家的關系,然後趁機拉攏他,但這樣的話,一來耗時久,二來,也很有風險。
可到底怎麼辦才好呢?高鶴說過,現在只是因為南邊有叛軍,才導致皇帝沒心思管貴妃的事,若是抽出空來,就要接人走了。
她必須抓緊時間想到辦法才是。
可她還沒想出辦法,白簡那邊卻先有了動作,選了個良辰吉日,帶她上族譜。
自從收了金釵,白簡跟馬氏的關系是和緩了不少,所以上族譜時馬氏也象徵的出席了。
至於那兩個名義上的哥哥姐姐也出現了,一個個都仰著鼻子眼睛的。
白露讓彩鳳出去給每人買了雙鞋子,要求是蘇繡的,然後在祠堂出來後,在正廳給馬氏奉茶磕頭時送了上去,當然說的是自己所做,馬氏倒很大方的賞賜了她一對金手鐲,只不過是鎏金的銀胎鐲子。
給白春蘭和白庭遠的是帕子和扇袋,白春蘭回的禮物是一本詩集,還狀似和藹的說了句:
“露妹妹,西京不比小地方,可要多看看書,才能更像個官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