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鑽出被窩,高鶴又不能表現的太強勢,否則哪裡像個虛弱的病人啊,不一會便見她端著託盤過來,上面照例兩只蓋碗。
放到旁邊後揭開碗蓋,頓時香味四溢,高鶴其實早餓了,當下便順從的由她喂著吃完了,白露見他胃口不錯更加安心,只可惜晚上,又是大病初癒,不好吃多。
將東西收拾好後,坐回身邊,凝視著他柔聲道:
“再睡會兒嗎?”
高鶴滿眼的柔情蜜意:
“睡多了,”
說著把被子一掀,
“進來,咱倆說說話。”
白露擔心道:
“是頭還疼嗎?”
高鶴要搖頭,白露怕外套涼著他,便將棉袍脫了才爬進去,主動將他腰側摟住,高鶴將她摟在懷裡,輕聲問道:
“想我嗎?”
白露頗有些惆悵的唸了句詩:
“專思君兮不可化,君不知兮可奈何。”
高鶴帶著笑意道:
“你可冤枉我了,我還覺得你才是小沒良心,沒了我也是吃得好睡得好,根本都不掛念我……”
白露深覺委屈:
“你非得趕我睡了才去看我,而且,戒嚴院子又不給我傳信的路子,我還冤枉呢~”
“他們誰敢攔,也不敢攔你啊,你看今日不是上來了,”
高鶴將她臉頰捧起來,讓她直視著自己,
“這麼些天你卻都不來找我,到底誰冤枉啊!”
白露看他犯倔了,這般扯下去也沒意思,想了想,便坦誠道:
“好,這回是我不對,是我太……我以為你這樣做,是不想見我,我怕我要是主動來找你,吃了閉門羹,會特別難堪……”
高鶴失笑道:
“我會給你吃閉門羹嗎?”
白露慚愧的斂下眉目:
“對我來說,你的身份地位,都太過高不可攀,有時候想想,這幾個月就想做夢一般,常常叫人不安,”
她邊娓娓道來,便將高鶴的手握住,
“我不敢來,其實還是不夠自信,怕你對我失望,也怕你厭惡了我,怕如果這趟要是被拒絕,我日後就肯定更沒膽量跟你一起了……”
屋內燈燭晃動,高鶴看她眸子清澈的將自己都印了進去,忽而情難自抑,將她下巴輕輕捏住,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