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裡傳來熟悉的女聲,漫不經心的駱恆猛地抬起頭。
“是見過。”景晏慢條斯理道,“他的右手吧——”
駱恆的右手正攤在茶几上。
紗布去掉,露出掌心的傷痕,傷口淺的地方已經結痂,傷口深的地方卻依然時不時冒出血來。
他就是來找景晏換藥的。
“恢復得很一般!”景晏實話實說。
“啊?”初宜蹙眉,聲音有些急,“我記得當時在醫院的時候,醫生也沒說很嚴重,為什麼恢復得不好?”
如果傷口嚴重,醫生當時會讓縫針。
“病人不聽話唄!右手的使用頻率高,他平時不注意,肌肉經常活動,傷口怎麼好?”景晏看了眼對面聽得聚精會神的男人,說,“要不你打電話勸勸他?你開口,他肯定聽話!”
初宜不上當,還給景晏扣了頂高帽子:“我就問問,你是他的好朋友,又是醫生,這件事,景醫生你肯定上心的。”
掛了電話。
景晏忍不住感嘆:“以前怎麼沒發現初宜這麼伶牙俐齒?”
駱恆瞥他一眼,“她從來不嘴笨。”
景晏‘嘿’了聲,故意調侃戳駱恆心痛的地方:“人都不是你女朋友了,你還這麼護著呢!”
駱恆薄唇緊抿,不說話。
但是那眼神,顯然是有點想和景晏打一架。
景醫生見好就收,切換回自己好醫生的本職形象。
他重新給駱恆右手的傷口做好消毒,一邊包紮一邊說:“你這手注意點啊,手上的神經多,你這傷口一直不好,就怕感染,到時候女人沒了,手還廢了,女人就沒有了。”
“誰說女人沒有了?”駱恆不屑道。
景晏也不嬉皮笑臉了。
“阿恆,你別亂來啊,初宜馬上就要訂婚了。”
“周家是什麼好東西麼,值得她嫁進去?”
那的確不是。
景晏收拾好醫藥箱,說:“可週嘉年人還不錯。”
景晏原本不認識周嘉年,但初宜算是自己朋友,還是師母好友的女兒,景晏出於一個哥哥的角度,去查了查周嘉年。
人長得好,性格好,表面玩世不恭,但私生活幹淨,理財投資樣樣都有,也能保證給一個不錯的物質條件。
客觀來說,除了私生子的身份是個瑕疵,其他方面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