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傳來七公主的笑聲。
相芊芊惱怒看去,只見七公主跟於嬪調侃:“東施效顰,她也配?”
說著,她倆結伴到後面,幫相瑛推木板車去了。
相芊芊氣的貝齒咬唇,惡狠狠的,直至咬出齒痕。
上官太妃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莫怕,男人其實都是一個樣,相瑛這樣高傲,那個監軍不會一直哄著她,咱們等著瞧。”
入夜。
他們距離蓮花渡更近了,約莫再走兩日就能趕到,乘船走水路去廬州。
相瑛給孩子們準備了晚餐,就躲去空間裡,翻找藏書樓中,是否有關於廬州地形圖的記載。
解辰要走馬匹這件事,給了她一個警告。
她不能繼續接受這種受制於人,她低他高的關係。
這等於將自己活命和享受的權利交到別人手中。
所以,她一定要找個機會,讓整個流放隊伍必須靠她生存。
亦或者對她有強烈的需求利益。
這樣相瑛就能在隊伍裡佔據主導地位,也不會一直受人脅迫。
她在藏書的那幾十排櫃子裡來回翻找。
還真讓她找到了。
一本薄薄的冊子,寫著《廬州地誌異》。
裡面記載的,竟都是道聽途說來的傳聞。
要進入廬州的區域,有一條險江。
不僅地形險,需要熟悉的船伕掌舵才能順利透過。
而且,有一夥水匪,在險江上盤踞了十年之久。
他們藉著極好的水性,再加上天然的地理優勢,佔據著出江的峽口位置。
但凡過往的船隻,若被他們看中,不給出鉅額“通關銀”,是絕對走不了的。
更有甚者,船隻被他們攪回,連人帶貨沉入江中,這種情況比比皆是。
這無疑是一夥窮兇極惡的水匪。
且因為地理優勢,再加上官府的無能,他們如魚得水,更加猖狂。
每年廬州太守都請求朝廷出兵幫忙,奈何都不被相瑛的父皇當回事。
也是,天高皇帝遠,西周那昏君只管享受自己的,怎麼會在乎百姓們的死活?
相瑛合上冊子,心中暗自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