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雖然比我們小,但他們先入的門,畢竟是我們的師兄……”
“你平時說話不是振振有詞嗎?你跟他們講道理啊。”
“怎麼講?”
“你這個書呆子,真是中看不中用。這兩個家夥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孩子,你怕什麼?看我的!”
“我讓伯勞鳥跟你去聽。”
“它可別把我吃了!”學藝半年,秋元安道術學有所成,此時派上了用場。他搖身一變,就變成了一隻蟋蟀,三跳兩跳,鑽進牆縫,就失去了蹤影。
林西放出伯勞鳥去屋頂聽。
一陣陣海浪聲遠遠的從山外傳來,二錢蟲鳴如針織,幾不可聞。
林西隱約聽到齊飛和陸博韜斷斷續續的低語:
“又跳上來一隻。”
“真想不到,連蟋蟀這種畜牲也知道窗裡秀色可餐。”
“難得!難得!”
“壞了,怎麼又是個雄的,它又要攻擊我們了。”
“陸師弟,這次你來咬死它。”
“不行,這只個頭兒太大了。齊師兄,還是你來吧。”
林西暗自好笑,忽聽秋元安道:“兩位師兄別來無恙。”
陸博韜做賊心虛:“你是誰?”
秋元安彬彬有禮:“貧弟秋元安。”
齊飛的語氣也有些不安:“哦,原來是秋師弟啊。”
“不客氣。”
“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今天突發奇想,想四處走走,正好經過這兒。”
齊飛聲音忽然變得嚴厲:“秋元安,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海勞山的禁地。我們兄弟是專門負責在此看守的。你來到此處,已犯下了門規。”
“是啊,秋師弟,你私入禁地,要面壁三個月。”
“唉呀,小弟有所不知,兩位大哥能不能通融通融?”
“這可不行。”
“齊師兄,陸師兄,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低頭不見抬頭見,明天晚上我請客,你們行個方便吧。”
“不行,不行!”
“師兄,秋師弟到海勞山也是初來乍到,念及他是初犯,這次就放過他吧。”
“陸師弟,這怎麼行?!”
“師兄,就這麼算了吧。秋師弟,你馬上回去睡覺,明日把酒菜送到我們房中。”
“多謝,那我走了。對了,陸師兄,你喜歡喝什麼酒?”
“我喜歡喝竹葉,齊師兄喜歡白露。”
齊飛和陸博韜明明是來閨房偷看,話裡破綻百出,秋元安反而被抓住了把柄,稀裡糊塗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