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雨落在麥女微微隆起的腹部上
被小五毛兒踢了一腳
一滴雨裡有一根水草
微弱的呼吸
“一條河遊過身邊
來讓我們幹一杯!”
一滴雨落在東大橋上
炸開欄杆上面的灰塵
大霧從橋下穿過
白河已經遊走。”
林西道:“你看,這不是有了嗎?”
“有什麼了,這首詩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滴雨落在麥女微微隆起的腹部上
被小五毛兒踢了一腳。”是這句你弄不懂嗎?”林西搖頭晃腦道。
“你怎麼一點正經的也沒有?”
“生兒育女乃人生大事,怎麼不正經了?”
“有沒有不提我的?”
“有。你聽著:
青草在脫毛
野芝麻穿上了新衣裳
小五毛兒露著雀兒
赤腳穿過那個濕漉漉的清晨
穿過院子吵醒了井臺邊的一片二月蘭
被鳥鳴淋濕了紅兜兜。”
“你一點正形沒有。我回去睡了。”麥女說走,卻一點兒要走的意思也沒有。
“你別走,我給你賠不是了!”
“怎麼賠?”
林西再次念道:
“南風在門縫裡瑟瑟
我相信
清明夜龍確曾經過這裡
洇濕的地面
龍的腳印倒映菜畦
有點像麥女和我相擁過的地方
韭菜為此長高了一寸
春天長高了一丈
門前的歪脖樹杏花一夜榮發。”
“這個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