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來幹什麼?”
陸時渡說:“道歉。”
黎安寧負氣扭過頭,不看他,“你不是在我媽面前裝的很委屈嗎?過來和我道什麼歉?”
陸時渡對黎安寧的這副模樣完全沒有辦法。
可偏偏他又不能辯解。
解釋了那不就成了背後說丈母孃的壞話了?
不解釋就只能自己背下這口鍋。
怪不得黎願安肯主動給他備用鑰匙。
陸時渡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已經給黎願安記上了一筆。
黎願安最好祈禱不要讓他抓到小辮子。
“寧寧,剛剛是我不好,別生我氣好不好?”
“我哪兒敢生氣呢,回頭給陸總氣瘦了我媽再說我成天不給你飯吃還惹你生氣,那我就更沒話說了。”
黎安寧陰陽怪氣了幾句,見陸時渡站在那一動不動,看起來好欺負的樣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明明就是個大尾巴狼,裝什麼可愛大狗狗呢。
可說到底,他就是沒出息。
他沒辦法真的生陸時渡的氣。
哪怕是對方丟下他一走就是兩年,如今他對陸時渡也不是生氣,更多的是氣自己。
陸時渡於他而言就是死xue,陸時渡沒有了黎安寧也就沒有了。
在陸時渡離開的那兩年裡,所有人都覺得他並沒有很難過,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數不清的多少個深夜裡,他覺得自己陷入了一潭沼澤裡,沒有人救他。
陸時渡不知道什麼時候走近了他,高大的身軀站在他面前,為他遮出來一片陰影。
ahpa身上的淡淡的青檸味資訊素在黎安寧鼻尖縈繞著,竟慢慢平複下了他心裡的那點鬱悶。
黎安寧忍不住又嗅了嗅。
嗯,果然好聞還解氣。
他抬起頭去看陸時渡,發現對方也正在看著他。眼神猝然一對視,黎安寧被那雙黑色的瞳孔裡表露出來的洶湧情緒震懾到了。
那是充滿著強烈佔有慾的眼神。
陸時渡……
“寧寧,可以回答我了嗎?”
“回答……什麼?”
黎安寧很輕地眨了下眼睛,剛剛陸時渡有說什麼嗎?
突然,陸時渡俯下身抱住了他。
ahpa又寬又硬的胸膛的溫度熱地發燙,黎安寧甚至能聽到從胸膛傳來的有力強勁的心跳聲。
黎安寧身體一下子僵住了。
陸時渡怎麼突然就抱住他了?不是在道歉嗎?
道歉好像沒有擁抱這個環節吧?到底哪裡出錯了?
黎安寧正胡思亂想,突然感覺到耳邊一陣溫熱,隨即是陸時渡低低的詢問聲。
他聽到陸時渡說:“寧寧,我們可以和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