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口也吃完了，謝堯擦了擦嘴，又把飯盒扣上。
他現在應該出去對林翊軒說：“謝謝你的晚飯，飯盒我拿回去洗，洗完還給你。”
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之前的保時捷事件，他都有點不敢面對林翊軒了。
謝堯不出去，林翊軒倒是主動進來了。
“吃完了嗎？”
謝堯回神，點了點頭，“吃完了。”
林翊軒過來，主動把飯盒收走，“死者生前的社交軟體使用記錄已經全部列印出來了，去看看？”
謝堯想說飯盒他來洗就行了，但林翊軒的動作太快，也太自然，他伸手抓了個空，也就算了。
“行，去看看，咱們今天爭取九點下班。”
賀正豪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學習上，他不光不愛出去玩，就連手機的使用頻率都很低。
他的手機上沒有遊戲，也沒有下載記錄，常使用的就是一些社交軟體，搜尋記錄還都是專業知識。
除此之外，他們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賀正豪從不在公共平臺上發言，但只有一種內容，他會進行回複，那就是祝福考試透過。
比如這條影片，一個ai生成的動畫玩偶做出作揖的姿勢，並配音訊：點贊這條影片，迎文曲星下凡，一切考試順利透過！
他就點了贊，並在這 條影片的評論區傳送回複：接考試透過。
再比如這個帖子，毫無內容可言，只是一張白色背景圖上p了一句話：看到的人一定會透過所有考試，前提是你要接。
他也點了贊，並回複：接考試透過。
還比如這個影片，放了兩張一模一樣的動圖，都是ai生成的竹林，前一張什麼都沒有，後一張上p了文字：祝願看到本影片的大學生逢考必過！
他還是一樣，點贊回複：接考試透過。
總結下來就是，不管什麼形式，只要內容是祝福考試透過，他都會點贊並回複一條：接考試透過。
說實話，這記錄看得謝堯有點心酸。
這孩子都被逼成什麼樣子了……
看完手機使用記錄，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謝堯揉了揉眼睛，說：“可能是因為不管從什麼渠道瞭解賀正豪這個人，得到的資訊都是他學習努力但學不明白，我總感覺……感覺他的死或許跟這些有關系。”
林翊軒遞過來一瓶眼藥水，“跟考試有關系？”
謝堯接過來，往自己眼睛裡滴了幾滴，酸澀感得到了緩解。
他長出了一口氣，“差不多吧，考試、畢業、成績這些，甚至畢業後的工作什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