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桃揚揚手中早點,皺了下鼻子,“計較的不是我,是早點,家裡阿姨說,糖米糕得熱吃,涼了的話,味道不太好。”
香枝接過早點,笑咪咪地表示感謝,“自從你來後,我發現我都變懶了,怪道一些人總喜歡佔便宜,我這天天白吃白喝的,便宜佔的,感覺倍兒爽。”
陳桃眼睛微眯,“誰跟你說白吃白喝的,天底下有恁好的事。”
“有啊,我這不就是現成的。”她咬了口糖糕,陳桃手邊的豆漿遞了過來,她接在手中,又道:“說實話,你爸給你找的阿姨真不錯,手藝特別好,普通的米糕都能弄得這麼好吃。”
“喜歡吃我明天再給你帶啊。”
“好。”
陳桃撇嘴,“你還真不客氣。”
香枝聳聳肩膀,“客氣是什麼,我不懂哎。”
“呵呵~厚臉皮。”
“彼此彼此。”
兩人耍著嘴皮子往教室裡而去,香枝的教室在二樓,陳桃複讀高二,在三樓。
香枝一進教室,她的同桌諸妙顏立刻發現了她,隔老遠就朝她揮手。
班裡因她的到來,意料之中的安靜,女生們交頭接耳,男生則是目光炙熱。
經過某位女同學時,聽到她跟同桌咬耳朵,“我的神了,她又換了新衣服,我賭她家一定是開服裝店的,半個月了都,就沒有重樣的,這都多有錢啊。”
“不,可能是開百貨商店,你看她的包包和鞋子,也換得勤。”
某位心裡發酸的同學,“神氣什麼,說不定全是地攤貨。”
“我去,質量這麼硬的地攤貨,在哪,我承包了。”
“。。。。。。”
“早啊,香枝。”諸妙顏手撐在桌子上,“其實剛有在校門口看到你,你親戚啊,天天給你帶早餐,。”
“天天?”香枝奇怪的看了她的同桌,她是怎麼知道陳桃天天給她帶早餐的。
諸妙顏神色微僵,打了哈哈,幹笑著解釋,“我,我撞見過幾次,所以有些好奇。”她拿起桌上的書,視線落在課本,腦中浮現的卻是叔爺爺的叮囑。
原以為是個挺好唬弄的小丫頭,好機敏,她差點露陷。總算鎮定了些,她從書包裡拿出一隻精緻的苞包出來,從裡面掏出一些糖果,熱情地分給前後左右的同學吃。
香枝也分到幾粒,她忙笑著道謝,順便誇了她一句,“你苞包真好看,上面的圖案繡得好逼真。”
諸妙顏微咧起嘴,“你喜歡啊,西關南街有賣,那家老闆娘聽說曾是大戶人家的繡娘,精通蘇繡,不過她家的繡品很貴,這苞包花了我一個月的零用花呢。”
“物有所值。”香枝也是真心覺得不錯,難得開口誇贊,她好東西不少,吃的穿的,多是陶雲霄和陶老大從帝都或者是國外讓人稍回來的,就花簾三中,沒幾個女學生同她一般,天天不重樣的換新衣穿。
便是這樣,她在班裡成了異類,香枝大概也知道原因,多是姑娘家的虛榮心作祟。
她本身長相極為出色,平日裡穿著打扮也顯得極為不同,在一眾學生中,簡直是鶴立雞群。
雖然香枝已盡量在保持低調,在家的時候,身邊接觸的人都是人中龍鳳,似雲霄顧辭向浩赫平之流,認識的陶老大和阮威更不用說,便是哥哥常錦行和水哥,也優秀得讓人測目。
而班裡五十幾位正值青春期,行為與思維稚嫩的小男生小女生們,她真沒多少與之往來的。
一方是受她身周的環境影響,一方向是受她芯子裡的成人靈魂的影響。
故而,班裡女同學的孤立與排斥,她並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