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級咒靈一般是捕獲後當場收服,夏油傑召喚出飛行咒靈飛上天空,掏出咒靈球,準備吞下。
飛鳥井明安靜地站在角落裡,確認夏油傑徹底離開,不會突然折返襲擊他之後才轉身離開。
夏油傑能輕松收服特級咒靈,多半也是特級,而他只是二級,按理說不會跟夏油傑正面對上——他始終牢記自己的身份,所以即使能和夏油傑對抗,也沒有動手。
再加上夏油傑似乎對五條悟很熟悉,稱呼也很親密......得回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飛鳥井明出了賬,輔助監督趕緊迎上來,發現飛鳥井明身上都是血時,嚇了一跳。
“飛鳥井同學,你還好嗎?”
和飛鳥井明一起出了那麼多次任務,他從來沒有見過飛鳥井明身上有那麼多血。
“沒事,這不是我的血。”飛鳥井明難受地碰了碰身上已經幹涸的血液,鑽進車裡,從後座翻找出濕巾。
血實在太多了,還有不明的人體組織,用完了一整包濕巾也擦不幹淨。
輔助監督拉開車門,探頭看向飛鳥井明,不放心地提議道:“要不要先去找家入小姐?”
“沒關系,直接去長野吧。”
飛鳥井明堅持繼續下一個任務,輔助監督不再多說什麼,開車前往下一個地點。
後續的任務意外的順利,飛鳥井明在晚上八點左右就回到了東京。路過銀座的時候,飛鳥井明看了眼窗外,欲言又止。
其實他在昨天預約了一家店晚上的位置,但現在自己的打扮實在不適合出現在鬧市區。
算了,回學校點外賣吧。
高專太偏遠,外送的食物兩小時後才到達山腳,飛鳥井明下山取披薩,再拎上山。
今天忙了一天,沒有好好吃一頓飯過,飛鳥井明回到宿舍,開燈,開空調,準備吃飯。
空調一直沒有反應,飛鳥井明檢查了一圈,遙控板沒有問題,隔壁空房間的空調都能用它開啟,可能是空調出問題了。
已經快十一點了,這個時候也找不到維修人員,而其他房間常年閑置,落下了厚厚一層灰。飛鳥井明在房間轉了一圈,最後推開窗,抱著披薩,幾個躍步,跳上屋頂。
夏季的夜晚悶熱潮濕,但室外比房間裡好不少,飛鳥井明在屋頂轉了一圈,找了片還算幹淨的地方坐下,開始拆披薩。
配送的時間太久,披薩已經冷了,但開啟後還是有濃鬱的香味。錫紙上的水珠滑落,浸濕了手指,飛鳥井明甩甩手,套上一次性手套,撕出一塊披薩,一口咬下尖處的芝士。
“飛鳥井。”
聽到有人在喊自己,飛鳥井明走到屋頂的邊緣,悄悄探頭。
家入硝子路過學生宿舍,準備回自己的寢室,就聞到了披薩的香味,抬頭一看,是飛鳥井明在吃披薩。
今天除了日常的實驗和學習外,還要處理和安撫飛鳥井明送來的傷員,她也沒吃一頓好飯。現在看到飛鳥井明在屋頂吃東西,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家入硝子脫下悶熱的白大褂,掛在臂彎,抬頭問:“在吃什麼?”
飛鳥井明扒拉住屋頂,“披薩。”
“什麼口味?”
飛鳥井明歪頭,不知道怎麼形容才能準確說出它的味道,只好說:“是瑪格麗特披薩。”
“哦~可以給我一塊嗎?”家入硝子取下嘴裡的糖,“聞著就很香。”
飛鳥井明默默轉身,回到披薩旁,拿出新的手套,撕下一大塊後包進手套,接著回到屋頂邊緣。
家入硝子已經站到了合適的位置,隨時可以接住披薩。
“家入老師,我要扔了哦。”飛鳥井明趴在屋頂邊緣,手上掛著正在跟著手套晃動的披薩。
下一秒,披薩從天而降,家入硝子一把撈起披薩,拆開末端被細心打了個結的手套,咬住披薩。
到手的瞬間,她就知道披薩已經冷了,但在這無趣的夜晚,有人能一起分塊披薩也不錯。
“很好吃,”家入硝子嚥下最後一口,對還在吃披薩的飛鳥井明揮揮手,“謝了,飛鳥井。”